刚把东西放在地上，抹了把汗，一个四十大几的女人，悄悄拉了明仁一把，看看左右没人，神秘地说：“大哥，你俩住一宿吧，俺那儿安全，公安到不了那儿。 ”女人弯腰提明仁的行李，一对大白**，从衣领里挤出来，三官挡住了她的手。
女人俏笑着说：“喜欢年轻的？俺那儿也有。嘁，你别听小浪货儿的，人家拴套子呢。别看长得人模狗样，货卖一张皮，下边长着黄梅大疮，谁敢上啊！”两人坚持不住，女人不依不饶，三官的汗下来了。
过来一个女孩子，嘻嘻地笑着说：“大娘，你回去照照镜子再回来，你多大年纪了，吃这碗饭，你也不怕硌了牙。”女人哼了一声走了。女孩子掀起裙子扇风，二指宽的小白裤衩，放幻灯似的在眼前闪。
女孩吃吃地说：“别犯犟了，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快跟我走吧。进了城，你上个厕所，还得掏钱不是？不就花几个钱呀，我让你俩好生痛快痛快，见见景致儿。”三官生气地说：“快走吧你，谁说住下了？我们不住，一会儿有人接！”小姐吐了一口痰，鼻子里出了一口冷气，骂了一声，“老**玩意儿，谁稀罕啊，一对老帮子，烂绳头子！”女孩子扭着杨柳腰身走了。
三官和明仁对望了一眼，三官呸地吐了一口说：“这叫啥事儿，解放前也没这么开窑子的！”明仁抿嘴笑了笑，说：“三哥，别生气了。改革开放嘛，该放开的放开了，不该放开的也放开了。”三官说：“再开放，也得扎裤腰吧。明仁，你看吧，照这么开放下去，用不了几年，都成光腚毛猴子了。”
两人点了根烟，跟前下棋的老汉输了棋，一把划拉了棋盘，往嘴里塞了根烟，朝明仁招手，说：“对个火儿！”明仁把烟尾巴递过去，老汉对着了火，笑着说：“刚才，还怕你俩老营生上当呢，这出门在外，不留神可不行！处处有陷阱，处处有玄机啊。”
明仁很感激，冲老汉点点头，老汉边走边嘟囔着说：“娘娘的，咱行的时候，政策不行，咱不行了，啥也行了。这一辈子，上边儿亏了嘴，下边儿亏了蛋，两头穷忙活，一头也够不上。”三官和明仁看着老汉的影子，在人群里消失了，对着脸笑了一阵儿。
一根烟没吸完，一辆小车在跟前刹住了，明义下了车，跟三官握了手，又攥住明仁的手，关切地说：“大哥，没累着吧？”明仁说：“还行吧。”灯火中，女孩子又开始撕扯两个男青年，男青年心善，搂着女孩子的腰肢走了。
三官肚子里有火气，说：“明义，都放开了？总该拦根腰绳吧。”明义一愣，笑笑说：“三哥，你说啥放开了？”三官指了指女孩子，明义摇着头说：“没法儿，管不住！”三官摇头说：“管不住？省委管不住个流氓！养着公安吃干饭的？”
司机笑眯眯地说：“大爷，您以为您是谁呀，没这帮人谁养活公安？这帮人好比您菜地里的韭菜，割一茬儿，一茬儿又冒上来了，没法儿治！”明义苦笑着说：“三哥，这一开放搞活啊，难免泥沙俱下。”
三官气得不吱声了，一个堂堂省政府，管不了流氓活动，谁信啊！嘁，城里人干啥也行，庄稼人干啥也违法，何山跟玉芬睡了，你情我愿，咋让公安逮住了？又是严打，又是判刑，差点儿要了何山的小命，到了天子脚下，支钱上炕，提裤子走人，啥世道！
小车在一家小酒馆门前湾住了，明义掏出几张钱，给了司机，司机开车走了。三官疑惑地问：“明义，你这省委副书记是白当的，坐车也花钱？”明义笑笑，说：“三哥，退下来以后，我把公家的车一块退回去了，给国家省点儿汽油钱。这车是租人家的。”三官说：“这话儿对，省得让人嚼舌。”
进了道边的小酒馆，明仁浑身不自在，明义当不了媳妇的家，早知这样，不该来给明义添麻烦。三官不好说啥，他是个外人，明义家的事儿，懒得过问。明义点了几个小菜，招呼三官明仁坐下，说：“三哥，别看酒馆儿小，味道好，清静自在，又不麻烦。”
明仁看了他一眼，明义说：“大哥，还没跟你说呢，巧姐出去旅游了。几个老姐妹们，一吆喝，走了。好说歹说，嫦娥也跟着去了。我一个人在家瞎凑合，我不会弄菜。”明仁放心了，点头说：“出去走走也好，透透气儿。一辈子呆在城里，四面都是墙，憋屈煞了。”
说了一会儿话，菜上来了，一碟儿肴驴肉，一碟儿爆海参，一碟儿熏鱼干，一碟儿炒腰花，味道果然不错，明义要了一壶小酒，黄洋洋的冒着酸泡，店里自己酿的米酒，酸溜溜的没劲头。
三官喝了一杯，咂摸了一阵儿，吐着舌头说：“明义，酸不拉唧，啥玩意儿，跟豆腐浆似的。”明义给三官要了一瓶儿二锅头，三官抿了一口，说：“还是这酒中喝，好歹有粮食味儿。”
女人俏笑着说：“喜欢年轻的？俺那儿也有。嘁，你别听小浪货儿的，人家拴套子呢。别看长得人模狗样，货卖一张皮，下边长着黄梅大疮，谁敢上啊！”两人坚持不住，女人不依不饶，三官的汗下来了。
过来一个女孩子，嘻嘻地笑着说：“大娘，你回去照照镜子再回来，你多大年纪了，吃这碗饭，你也不怕硌了牙。”女人哼了一声走了。女孩子掀起裙子扇风，二指宽的小白裤衩，放幻灯似的在眼前闪。
女孩吃吃地说：“别犯犟了，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快跟我走吧。进了城，你上个厕所，还得掏钱不是？不就花几个钱呀，我让你俩好生痛快痛快，见见景致儿。”三官生气地说：“快走吧你，谁说住下了？我们不住，一会儿有人接！”小姐吐了一口痰，鼻子里出了一口冷气，骂了一声，“老**玩意儿，谁稀罕啊，一对老帮子，烂绳头子！”女孩子扭着杨柳腰身走了。
三官和明仁对望了一眼，三官呸地吐了一口说：“这叫啥事儿，解放前也没这么开窑子的！”明仁抿嘴笑了笑，说：“三哥，别生气了。改革开放嘛，该放开的放开了，不该放开的也放开了。”三官说：“再开放，也得扎裤腰吧。明仁，你看吧，照这么开放下去，用不了几年，都成光腚毛猴子了。”
两人点了根烟，跟前下棋的老汉输了棋，一把划拉了棋盘，往嘴里塞了根烟，朝明仁招手，说：“对个火儿！”明仁把烟尾巴递过去，老汉对着了火，笑着说：“刚才，还怕你俩老营生上当呢，这出门在外，不留神可不行！处处有陷阱，处处有玄机啊。”
明仁很感激，冲老汉点点头，老汉边走边嘟囔着说：“娘娘的，咱行的时候，政策不行，咱不行了，啥也行了。这一辈子，上边儿亏了嘴，下边儿亏了蛋，两头穷忙活，一头也够不上。”三官和明仁看着老汉的影子，在人群里消失了，对着脸笑了一阵儿。
一根烟没吸完，一辆小车在跟前刹住了，明义下了车，跟三官握了手，又攥住明仁的手，关切地说：“大哥，没累着吧？”明仁说：“还行吧。”灯火中，女孩子又开始撕扯两个男青年，男青年心善，搂着女孩子的腰肢走了。
三官肚子里有火气，说：“明义，都放开了？总该拦根腰绳吧。”明义一愣，笑笑说：“三哥，你说啥放开了？”三官指了指女孩子，明义摇着头说：“没法儿，管不住！”三官摇头说：“管不住？省委管不住个流氓！养着公安吃干饭的？”
司机笑眯眯地说：“大爷，您以为您是谁呀，没这帮人谁养活公安？这帮人好比您菜地里的韭菜，割一茬儿，一茬儿又冒上来了，没法儿治！”明义苦笑着说：“三哥，这一开放搞活啊，难免泥沙俱下。”
三官气得不吱声了，一个堂堂省政府，管不了流氓活动，谁信啊！嘁，城里人干啥也行，庄稼人干啥也违法，何山跟玉芬睡了，你情我愿，咋让公安逮住了？又是严打，又是判刑，差点儿要了何山的小命，到了天子脚下，支钱上炕，提裤子走人，啥世道！
小车在一家小酒馆门前湾住了，明义掏出几张钱，给了司机，司机开车走了。三官疑惑地问：“明义，你这省委副书记是白当的，坐车也花钱？”明义笑笑，说：“三哥，退下来以后，我把公家的车一块退回去了，给国家省点儿汽油钱。这车是租人家的。”三官说：“这话儿对，省得让人嚼舌。”
进了道边的小酒馆，明仁浑身不自在，明义当不了媳妇的家，早知这样，不该来给明义添麻烦。三官不好说啥，他是个外人，明义家的事儿，懒得过问。明义点了几个小菜，招呼三官明仁坐下，说：“三哥，别看酒馆儿小，味道好，清静自在，又不麻烦。”
明仁看了他一眼，明义说：“大哥，还没跟你说呢，巧姐出去旅游了。几个老姐妹们，一吆喝，走了。好说歹说，嫦娥也跟着去了。我一个人在家瞎凑合，我不会弄菜。”明仁放心了，点头说：“出去走走也好，透透气儿。一辈子呆在城里，四面都是墙，憋屈煞了。”
说了一会儿话，菜上来了，一碟儿肴驴肉，一碟儿爆海参，一碟儿熏鱼干，一碟儿炒腰花，味道果然不错，明义要了一壶小酒，黄洋洋的冒着酸泡，店里自己酿的米酒，酸溜溜的没劲头。
三官喝了一杯，咂摸了一阵儿，吐着舌头说：“明义，酸不拉唧，啥玩意儿，跟豆腐浆似的。”明义给三官要了一瓶儿二锅头，三官抿了一口，说：“还是这酒中喝，好歹有粮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