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网 书库 都市言情 花开景年 正文 好疼

正文 好疼

小说:花开景年| 作者:都妖妖| 类别:都市言情

    忽然感觉寒冷侵袭,一双短又细的手臂缠上他的腰间,几乎环不过来。// .kyxsw. 快眼小说网//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背上,冰凉透过薄薄的衬衣,密密贴合。“丞修……丞修……”她似乎是真的醉了,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震得一颗心都在隐隐发麻。腰间的小手箍得那么紧,很快,他感觉到了背后渐渐濡湿。“丞修,是梦吧……否则你怎么会任我这样抱着你。只有梦里的你,才不会把我推开,才不会用那种鄙夷唾弃的眼光看着我。丞修,我好想你……不要不要我……我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了……”她在醉言醉语。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混杂着她身上的味道。景丞修只觉得这种味道丝丝都带着引诱,她柔软的身体已经几年不曾碰过了,他似乎还记得那美妙的滋味。可最后,他只是回过头抬起她的脸,直视那双经过泪水洗刷后更加明亮的眸子。“告诉我,谁打你了,嗯?”声音带着诱哄,他太了解她,倔强到让你无可奈何的地步。若不是受到什么刺激,她一定不会以这种醉态出现在他面前。她委屈的瘪着嘴巴,像个被欺负了的孩子,长长的睫毛因沾染了泪珠儿明亮璀璨,似能发光。那眼泪此刻就在眼眶里打转,悬悬欲坠,却倔强的不肯让它们落下来。他知道,若是这两颗眼泪落下来,她定又要哭个没完没了。而她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丞修,卿之好疼,脸好疼,心也好疼……”第二天一早,晨光肆无忌惮的照射进来,金黄色如鱼鳞般熠熠生光。卿之几乎瞬间就清醒过来,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偌大的卧房里此时只剩下她一个人,可周围弥漫的味道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淡淡的香烟味,混杂着剃须水的味道。她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卿之从宿醉中清醒后的第一个想法。景丞修的家她太熟悉了,几乎闭着眼睛都能识得路。而没见到景丞修,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脑子里隐隐记得昨晚又喝多了,然后便再也记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又为什么来到这里。他不在,应该是不想两个人见了面尴尬吧。而她也的确莽撞了,就算喝到酒精中毒,也不该来找他的。这样,他对她的厌恶又会增添一分了吧?他会怎么想她,觉得这又是她耍的手段?餐厅里有香气飘来,一碗白粥和一叠小菜。卿之有些惊讶,收留一个自己憎恶的人,然后又为她准备早餐。景丞修果然还是那样,喜欢‘捡’人回家。卿之最后还是一口也没动,草草收拾了一下就要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又折返回卧室的卫生间。镜子里倒映出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她苦笑,自己跟女鬼简直没什么区别。昨天晚上出门,没吓到人算是万幸了。她本身不爱化妆,最喜欢素颜,秦雪总是说她,就算不化妆,至少也要涂个唇膏什么的,也算是对其他人的尊重。于是,她的口袋里时常准备个口红,可用上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没想到,今天倒是以这种方式用上了它。景丞修今天再次破天荒提早回了家,手表上的指针是中午十二点半。他并没有很快走进家门,而是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倚在门框上开始抽了起来,袅袅烟雾遮盖了棱角分明的脸,一双深眸愈发的幽邃复杂。掐掉最后一支烟,他用钥匙打开了大门。然而,却空荡荡。他似乎毫不意外,解开西装外套随手仍在沙发上,鞋子也没换便向卧室走去,一样的空荡,如之前这五年一样的空荡。坐在卧室阳台的美人塌上,眉目间隐露疲色,唇角有意无意的冷笑一下。习惯性的去掏口袋里的香烟,半途中手停顿了一下。才想起在进门之前他就将烟扔了,因为那女人讨厌一切有害健康的东西,对于香烟她很敏感,还曾因为此和他翻过脸……他闭上眼睛,勒令自己不要再去想‘曾经’和‘从前’,睁开眼时,更加疲惫。起身,一边解开衬衣的纽扣,一边向卫生间走去。他需要一把冷水把自己泼醒,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连回忆都一并泼走才好。人都是要往前看的,他也不安稳的过了五年?那些人不都说,他现在是事业爱情两得意,做什么还去想那个女人?抬起头,卫生间镜子上的几个血红大字赫然入目。看着它们,他想笑却笑不出来,面色沉了下去,怒气在等待爆发。随手不知抄起了什么,重重砸在镜子上。清晰的碎裂声音,七零八落的反光体碎了一地,如晶亮的美钻。‘谢谢,再见’?她倒是潇洒!画展快要结束,卿之忙得晕头转向。这次谈成了几笔比较大的买卖,连法国那边都专门致电祝贺,大boss还应允卿之半年的假期,让她可以彻底的歇一歇。可她却真是个闲不住的人,呆在公寓的时候还不忘拿着画笔找灵感,可最近颇有些不顺,她试着画过几幅,却都觉得不满意,似乎到处都有那个男人的影子,在脑子里挥散不去。秦雪约她出来,便应了下来,也是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她向来对秦雪没什么隐瞒,于是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对她说了,秦雪更是藏不住话,砰的一声拍得桌子直震:“太缺德了!你和花敏之都是同一爹,怎么她就没一处和你一样的地方呢?这差距也太大了!”秦雪嗓门很高,也辛亏这里是包厢,卿之看着她比自己还要气愤,顿时这几天徘徊在胸臆间的不顺也消失了,噗嗤一笑。秦雪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什么,神神秘秘的做到卿之身边,小声说:“欸,卿之。我看,要不然你就把景丞修从花敏之手里抢过来呗。”卿之没好气的斜睨秦雪:“神经!”“我怎么神经了?神经的是花敏之!为个男人,至于么,天天都疯了似的,看谁都像是要抢她男人一样。”“你都说了,不就是个男人么。我可不跟你一样,没那么多精力做无聊的事。”卿之拿起面前的茶杯,送到唇边浅酌,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秦雪在一旁看的险些呆了。真是个……妖精啊。卿之不笑的时候就像个娃娃,安静又乖巧,一双羽睫唰唰的犹如两排羽扇,细碎的阳光洒在上面,在眼睑处投下一层美丽的阴影。而当她笑的时候,啧啧啧,简直就是祸水。“可……你真的对景丞修没感情了吗?”卿之端着茶杯的水微顿了一下,随意摇了摇头:“没啊。”“那你喝醉了干什么去他家?别告诉我,你是在梦游。”秦雪仰着下巴,又道:“花卿之,你说谎的时候眼神游移不定,所以别想能骗过我。”卿之的唇动了动,似乎要解释些什么,可到最后,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秦雪一副预料到的神情,卿之微敛双睫,半垂着美目。因为无法说谎,无从反驳,所以只能沉默以对。更何况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喝醉的情况下走到他家。也许是习惯性在作祟,不是有人说过,人是习惯性动物,比如当你失去一件东西的时候,你会很失落或者伤心,其实并不是这件东西有多重要,只是习惯使然,突然没了它你会觉得不自在。亦或是……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但是卿之不愿去想,只当自己是习惯了回景丞修家的那条路,并不是因为渴望见到他。只是她忽略了,已经五年未走过这条路,为什么会如此清晰的刻在脑子里。就连神志不清,都能安然无恙的走到他家门前。“对了,卿之,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卿之将思绪从回忆从抽出,疑惑:“风声?”“看样子你也不知道哦。”秦雪凑近卿之的耳边:“告诉你个可靠的小道消息,丞景建设最近有个大项目要做,听说要买下秋祁山的那块地呢。”“秋祁山?”卿之有些惊讶。秦雪十分肯定的点头:“应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卿之,秋祁山那里不是你爸……呃,花平仁现在住的地方吗?”想了想,又说:“不管怎么样,花平仁也是景丞修未来的老丈人。姓景这男人果然太禽兽了,连自己的老丈人都想轰出家门呢。”对于景丞修的人品,卿之没有置评。反倒是质疑秦雪的这个可靠的‘小道消息’是否准确。花平仁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但在a市还是多少能说得上话的,秋祁山一直是花家的私有产业,是祖上传下来的。这么多年,多少人动过这块地的心思,最后都不了了之,景丞修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会顾忌花平仁在政坛上的影响吧。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秦雪提议去喝几杯,可卿之觉得有些累了,画展虽接近尾声,但善后工作仍繁琐复杂,是个累人的活。告别了秦雪,卿之乘车回到公寓。刚进门,门铃就响了,她的身体一僵,半天没有所行动。可讨厌的是,门外的那人耐心极好。轻叹一声,转身把门打开。然而站在门外的虽不是她以为的那人,却更加令她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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