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风雪天之七:男人女人
小说:武松潘金莲正传暨武氏道传说| 作者:海东流| 类别:武侠修真
第二章 风雪天之七:男人女人
1、
在王婆眼里,没有好人、坏人,也没有英雄、孬种,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 .kyxsw. 快眼小说网//
而她,正做着人世间最好的营生:媒婆、说风情、做牵头,卖茶不过是个幌子。
比如:赵佶不是万岁爷,只是个多情男子;李师师也不是什么青楼卖唱的,仅是个风流女人。这一男一女就是靠象她这样的虔婆牵在了一起。她觉得自己会比汴京的同行们做得更好,只是没有这个好时机。
同样,打虎武松跟万岁爷、西门大官人没什么不一样,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嫂子也和李师师没什么不同,都是怀春的年轻女人。
而她自己,有了个机会来小试了一下身手。她坐在茶馆的水帘子后,看着雪中的我急匆匆地向嫂子家奔去,就象汴京的虔婆看到赵佶兴冲冲地从地道里钻出,扑进了李师师的卧房里那样,偷偷地笑了,又开心,有得意。
那天早上,王婆比我更清楚我是什么人,我要什么。
我在楼梯间停住,仰头望着嫂子。嫂子手掀布帘,倚在门旁,向下望着我。
时光停止了转动,雪片凝固在空中。
“二郎,二郎!是你吗?”她猛地张开了身子,飞在了半空,如窗外的雪花轻盈地飞舞着,扑进了我的怀抱。
“想死奴家了!二郎,二郎!想死奴家了!二郎!”她的四肢象八脚鱼,紧紧地盘在我身上,脸颊火红,眼泪哗哗地流着。
“二郎,二郎!二郎!!”她动情地喊着,双唇火热,在我头上、脸上、脖子上疯了似地吻着。
我低下头去,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湿润温软香腻,紧紧粘在了一起。她的头左右摆动着,头发散落,来回地甩着。
对她,对她的身体,我一直在害怕和躲避吗?
不!我弄错了!我一直充满了焦灼和渴望。烈火被点燃了,在体内熊熊燃烧着;堤坝决口了,潮水在上下地奔流激dang。
我、屋子、整个世界在不停旋转着,轰鸣着,晕眩着,燃烧着,一片空白,一片光明,又一片漆黑,一片混沌。
我抱住了她,她缠紧了我。
我们一步步走上楼梯,穿过帘子,走过了火盆,一起溶进了那青绿布幔后的春梦中。
那天早上,没有了风雪,没有了江湖,没有了名声,没有了嫂子,也没有了打虎的英雄。
在进ru她体内前的瞬间,“金刚罗汉功”和大哥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但接着,世界上只剩下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融为了一体。
有的朋友会说:啊哈!太老套了,叔嫂恋,红杏最终还是出墙来了。这件事是真的吗?你是不是那个真的打虎英雄?是怕故事太平淡了,不新鲜,缺乏刺激,瞎凑合的一个荤段子来吸引眼球吧?!
朋友,你可真的误会了。
一个人记忆中很多东西会被时间刷洗去,但有谁忘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呢?我只是在一点点地收集往事,把它们真实地说出来,不想东拼西凑、瞎编烂造,也不图什么新鲜与刺激。否则的话,我会把下面床上的故事接着写出来,用几百字、上千字,甚至更多。但我不愿再去想,更不愿再接着写,就用******吧!注:下面略去了5252字。
当然,有人会觉得听过了,或者感到是自己的故事。
是啊!在太阳照耀着的人世间,每天发生着多少事!但哪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呢?每天都不过在重复着历史的故事。我说的这个也不例外。……
2、
但,它毕竟终于发生了。
对它,我不知道一直是在逃避,还是在渴望,二者都有吧!
也许,有了渴望才逃避,因为逃避更渴望。但渴望过后是什么呢?还会是逃避吗?
“二郎,二郎,”她柔若无骨,头枕着我的右肩,发丝披散着,右手抚摩着我隆起的胸肌,声音柔柔腻腻地:“我知道你会来看我,你舍不得我,你舍不得我的!”
我松松地躺着,呆呆望着帐子上的红鸳鸯,右手在她背上、臀上轻轻滑动着。
她的身上湿湿的,还泛着潮红,圆润温软的右乳紧贴着我的胸口,隐隐流着汗渍。
她幽幽地说着:“你要不来看我,我真地不想活了。二郎,你信吗?”
我的右肩热乎乎湿漉漉的,她的泪水在缓缓地从眼角流下来。
我心里一阵柔情,侧身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昨天,你要走。你知道,我多么地怕呀!我不顾一切地要留住你,象疯了一样!我多么怕呀?你知道么?”她也侧过身子,双臂缠绕着我,胸口紧紧贴着我的胸,浑身战簌着。
“奴家见二郎第一眼就好、好喜欢。一见到你,奴家那里、那里就、就、就湿、湿了。现在,奴家就是死了,也、也愿意!”她一脸的羞红,身体渐渐又热了起来。
我咬着牙,深深地吸着气,努力克制着涨潮般涌起的阵阵冲动。
“二郎,我要你。二郎!二郎!我要你!”她身体火烫火烫的,在我怀里不停地扭动着。
“二郎!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她脸颊娇艳如花,含醉如火;双眼柔媚如丝,眼神迷乱着。
我猛地把她抱进身体里,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压进了床里。
我挤压着,亲吻着,冲刺着:“嫂子,喔!嫂子,好嫂子!!”
她身体张开,疯狂地盘在我身上,头拼命地来回甩动着,手混乱地在我背上抓扯着,“快,快,快!二郎,快点!快一点!快!”她喉咙在干渴地呻yín着,婉转娇啼,如夜莺般千回百转、嘤嘤成韵,充满了渴望、焦灼、兴奋,“快!快快快!啊!啊!--啊--!”
此刻江河为之倒流,泰山为之倾颓。
终于,屋外的大雪渐渐停了下来。
“二郎,不要离开我!二郎!。
“带我走吧,二郎,快带我离开这里吧!
“我死也要跟着你!二郎,你说呀!”她俯身趴在我身上,发丝轻拂着我的胸和脸。
激情退去了,我脑子里、身体里空荡荡的。
忏疚、恐惧开始不停滋长着,渐渐弥漫开来。
“二郎,我们,我们怎么办呢?我们对不起他,怎么能再见他!”
大哥,大哥!我猛地把她推在一边,坐起身来,浑身发冷。
大哥还没有回来。
他正挑着担子,瑟缩着身子,在冷清清的街上颤悠悠地走着,“卖炊饼吆!买热炊饼喽!”的叫喊声在冰冷的空气里颤动着。
小时候,我常远远跟在他后面,蹦蹦跳跳地一路跟着喊:“快来买炊饼喽!刚出笼的热炊饼!”
大哥回过头来,看着我,一脸的关爱。
我远远看着他,跟着他,调皮地笑着。
“大哥!--”我猛地声嘶力竭地喊着,眼泪哗哗地流淌着。
“你,快滚开!快给我滚开!--!”我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床上,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风雪过去,天终于晴了。街面很滑,亮得刺眼。
我低着头,走在回衙门的大街上。
现在,我想起了自己--卖炊饼的武大郎的兄弟、景阳岗的打虎英雄、阳谷县的步兵都头,不再只是个男人。
我耳朵里“嗡嗡”地轰鸣着:“兄弟,你忘恩负义!”、“什么打虎的英雄!猪狗不如!”、“竟然勾引自己的嫂子!真是禽shòu啊!”“武都头,你还有脸干下去吗!”斥责声、嘲笑声、呵骂声、怨恨声,纠缠在一起越来越响。
我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一路地奔回了衙门,倒在了床上,折腾到半夜,终于沉沉地睡去。
那天,发生了也许本不该发生的故事,但它确实发生了。
她,是我一生唯一的女人。
我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们一起酿下了这杯苦酒,种下了悲剧的种子。
3、
十八年之功,废于一旦。
那天,我的金刚罗汉功失去了,铁金刚之身破了。十年后,南征方腊,我丢掉了左臂。
这算是代价和报应吗?我从没有因此而后悔。
那好,现在就说说我的功夫吧。
二十五岁后,我靠着另外三大绝技:“鸳鸯腿连环步”、“醉八仙”、“天罡刀法”,威镇江湖十年。
三十五岁那年,征方腊归来,我留在了六合塔下六合寺中,钻研武学、潜心修道。接着,鲁智深、林冲先后离我而去,留下了自己成名绝技:“疯魔杖”和“追魂枪”。
十年后,我完成了一本武功秘籍。书中记载了我半生的武学心得,尤其以刀法见长,融一百零八式“天罡刀法”之雄健、三十六路“疯魔杖”之刚猛、七十二路“追魂枪”之凌厉为一体,招式狠毒迅猛,重攻击,轻防守,求实效,将武术技击之威力发挥到极至。
书成之日,我对道已有所悟:道不可道,无名如水,守雌处下和顺柔弱,而天下莫之能胜。但这本秘籍过于霸道,杀伐之气过重,实于天道有违。我心里毫不欣喜,后悔完成了它。有几次,我把它放到了火上,又不忍心地拿开了。这本秘籍不是我一人之物,还含有故友鲁、林二人的毕生心血。
我把它埋在了地下,没起名字,想着和它共归尘土。
从此,我不习武,只悟道。
写于星期五2005年12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