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网 书库 都市言情 浮生沐爱如初见 正文 平地疑云

正文 平地疑云

小说:浮生沐爱如初见| 作者:香小陌| 类别:都市言情

    香小陌浮生沐爱如初见在线全集:全文全集番外平地疑云平地疑云

    陈言注视着面前这只肤色很白,清瘦修长的手,缓缓地直起身子。他很有礼貌地伸手,蜻蜓点水一般握了一下An帅哥的右手,轻声答道:“我叫陈言。我是电子工程系的学生。”

    陈言的指尖很热。他发现这个An教授某方面竟然跟他家程小妹妹一样,手指尖冰凉,这厮难道也血液循环不通畅?

    小陈先生的声线低沉而和睦,如一股暖流缓缓地倾注到对方的耳廓和心间。An帅哥眼睛闪烁着光芒,心中饶有兴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一靠,也把自己挂在了一面墙壁之上,俩人面对面站定。

    An转了转眼珠,很聪明地问:“你女朋友是我们系的程溪溪吧?”

    “嗯。”

    “所以你也是中国人喽?”

    “嗯。”

    “溪溪在我的课上做tA。这姑娘挺能干的,还帮我做了个网站。”

    陈言这时候脑子里忽然反应过来,哦,原来就是你啊!吃饱了撑的*每周都布置一篇小论文,把我的宝贝小女人折腾得够呛,周末判个卷子都判不完,都没功夫给我做饭、陪我睡觉!你丫可真够烦人的,用人用这么狠,你怎么还不给我媳妇涨工资啊?!

    An教授这时候脑子里也忽然反应过来,哦,原来就是你啊!老子每次给程溪溪布置任务让她在我网站上贴这个粘那个,可是回复我说“搞定了”的那个邮件地址,明明就不是这姑娘的邮件,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这个邮件地址,应该就是你吧!

    An帅哥优雅干练的身形悄悄移动了一下,两眼放光地说:“我那个网站是你给我做的吧?”

    陈言淡淡地点头:“嗯…您不介意吧?”

    “哦,不!不!不介意!谁做都一样,做得好就行!”

    事实是某小姑娘见钱眼开想赚脂粉钱,可她其实不太会做网站。但是呢,她知道有人很会做,所以痛快地就把活儿接了,然后转手丢给她男人去做。

    陈言这厮主业是编写设计电脑芯片的大程序的,网上弄个小网站那不是凉拌小菜一碟,随手就做了,也不耽误他几分钟的时间(超多-书农在线书库),还能哄女朋友开心。

    An教授惊异于小陈先生办事儿的效率。每次发邮件布置个什么材料,对方仿佛跟他心有灵犀隔空传情似的,必定两分钟之内就有回音,十分钟之内给你搞定办好,一点儿不出差错。

    其实他是不知道,这帮puterperson整日就长在电脑屏幕前,邮件一进来就是“叮咚”一声,所以回复谁的短信都是麻利儿飞快,并没有给他An帅哥单独开后门儿,点绿灯,提供什么特殊服务…

    An教授还很喜欢小陈先生给他设计的个人主页,字体用了他最待见的sylfaen,而背景色竟然选了乳白色,上边影影绰绰地漂浮着一层浅灰色的中国书法文字,有一种水墨山水画的清幽静谧之感。

    今天他终于见到了大活人。

    果然,嗯…什么气质的人手底下做出来的就是什么气质的东西。

    An帅哥之前从来没想过,每次付钱请别人做网站多麻烦啊,自己学着做做不就完了,也不难。不过今天,他忽然就改主意了。

    他对小陈先生说:“我一直想学学怎么做网站,你有没有时间(超多-书农在线书库)来教我怎么做?嗯…利用你的课余时间(超多-书农在线书库),希望不会耽误你自己的功课…我会付给你劳务费的,看你们那个系平常的劳务费是每小时多少?”

    陈言微微一愣,有点儿意外。

    其实很冷傲的某人心中想的是,你又不是让我教你怎么设计集成电路,就做网站这种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你们社会学系应该不少人会做吧。找我个电子工程系的准博士来做这个,你就算请得起我,老子还嫌低就屈才了呢…

    当然,帮程小姑娘做这种不用动脑子的功课他不介意。他不挣钱的,挣的是某小佳人儿的开心,以及饭桌上和闺房中全方位的“物质奖励”。

    程溪溪又蹬又踹又捶又骂地终于把那两页油墨斑斓的纸从夹层里拽了出来,擦擦香汗,重新摆好一摞纸,继续印讲义。

    她抽空伸出头再次往楼道里一瞥。

    咦?

    她看到某人和某人各贴着一边儿的墙壁,在楼道里聊天呢。呵呵,真*有意思了,这俩人有什么可聊的?!

    程溪溪站在复印机前心不在焉地盯着从机器里蹿出来的一张一张印好的A4纸,心中忽然一动。她再次伸头往楼道里看去,某人和某人仍旧站在那里,互相都没有挪窝儿。

    姑娘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奇异。

    为什么说奇异呢?因为她认识系里的这位帅哥教授也蛮久了,以前竟然就没发觉,某两个男人其实有这么多的共同点!

    An帅哥是社会学系最年轻的一位教授,刚拿到博士学位没几年,今年其实只有三十三岁。

    小陈先生将近三十岁。这俩人看起来就是年纪相仿的样子。

    An帅哥一头黑色寸短的头发,微微卷曲。

    小陈先生也是一头寸短黑发,而且这厮是自来卷,头发在鬓角和脖颈那里显露出很含蓄而有秩序的弧度。

    An帅哥皮肤很白,白得刺眼。

    小陈先生皮肤也很白,白得**。

    An帅哥身高五尺九寸。

    小陈先生身高一米八零。

    俩人面对面站着,高度完全持平。

    An帅哥身材非常纤瘦,水蛇小腰,身子往那里一站,经常一波三折,随风摇曳。

    小陈先生身材同样纤瘦,杨柳小腰,身子不管往哪里站,总是懒得要散架一样地贴着墙壁、桌子、椅子、柜子等等物件;如今私下里在家中,经常很不要脸地把自己挂在姑娘身上。

    An帅哥平时都穿白色老头衫的,偏偏今天发春一样地穿了一件红色的紧身格子衬衫,黑色牛仔长裤,衬着他那两条修长**的形状,那姿态就是高调的风骚。

    小陈先生一贯就最喜欢穿衬衫,今天穿的是姑娘给买的深紫色的express瘦款掐腰男衬衫,类似的黑色牛仔长裤包裹的两条长腿。紫茄子色的衣服衬着雪白的脖颈和手臂,那感觉就是低调的冷艳。

    当然这俩人也有极端明显的不同之处。

    比如An帅哥毛多,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黑色的汗毛。这厮其实是犹太人。

    咱小陈先生是正宗纯国产男人,进化地很充分,同样白皙的手臂上非常地干净平滑。

    比如An帅哥那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不管对着谁都是风流婉转妩媚动人;长长的两扇睫毛如漫卷香帘一般,眼神随着他说话的口吻,向对面儿的人投射出一阵阵摄人的电波。

    咱小陈先生长了一双很东方的薄杏核眼,单眼皮,睫毛修长而不带卷,眼神淡然似水,面色平静无痕,一贯地于无声处很动人。

    再比如An帅哥在学校里男女通吃颠倒众生的经典笑容,嘴唇咧开一个设计精细不差分毫的角度,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两颊布满迷人的笑纹,每一道皱纹里都是万般风情。

    咱小陈先生常年笑不露齿,每一次的笑都只是薄唇轻轻卷起一个美妙的弧度,眉梢和嘴角透着淡淡的小羞涩和小幸福。

    简而言之,一个是明骚款,一个是闷骚型。

    程小姑娘支着个小脑袋趴在复印室的门框上,远距离地瞄了半天,细细地打量和思忖。

    她无法听到那两个男人究竟在聊什么,脑海里竟无故惹来一片疑云:这个An帅哥毫无疑问就是个gay,自己都欣然出柜了,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而且这厮长相气质就很像人民群众心目中的一枚**小受。

    那咱家小陈先生呢?

    丫怎么跟An帅哥站一起看着这么相似,这么和谐?那个身材、那个肤色,那个气质、那个行为举止…怎么隐隐约约就让人觉得不对劲呢?

    靠!

    程姑娘这是平生第一次在心中对她男人产生了某种难以形容的惊惧和疑虑。

    有时候吧,就是那一刹那间的诡异感觉,如同晴空突现阴云,平地乍起波澜。

    这边厢一堆讲义终于好死赖活的印完了,那边厢An帅哥慢慢地踱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这厮一副春风一度意犹未尽的表情,临进屋撞见隔壁迈步出来的程溪溪,脸上立刻堆砌出一个分明很用力但看起来有点儿做作的笑容,之后迅速闪身关门。

    程小姑娘收拾好东西领着自家男人一起坐公车回家。

    姑娘问:“dr.vil刚才揪着你说了半天,说什么呢?”

    男人答:“哦,他问我那个网站是不是我做的。”

    “哼!你去跟我的教授邀功啦?回头他不给我发工钱咋办!”

    “呵呵,他不给你发工钱,那得给我发吧!我的反正都是你的。”

    过了一会儿,陈言才想起来说:“哦,你那位教授让我去教他做网站。”

    “啊?你答应啦?”

    “嗯。”

    “还没经过我允许,你就…”

    “他不是你的教授么。人家都张口要求了,我要是不答应他会不会不高兴?”小陈先生很单纯地眨眨眼睛。他是觉得,其实这事儿也算是他帮程姑娘的一个人情儿嘛。如果是别人的教授,他是懒得花时间(超多-书农在线书库)费功夫去应承的。

    “那你白给他干活儿啊?”

    “他说付钱,每小时五十。不过我说不用他付钱了,本来就是小事一桩。”

    “五十?靠!当初说做这个网站,他每小时才付给我二十啊!”程小姑娘大为不满。小样儿的这个An,对男人和对女人的待遇果然就大不相同,逮着个年轻力壮的男劳力这工钱一转眼就翻倍,分明就是见了菜碟才下筷子啊!

    男人发现姑娘面色有些不悦,误解了她的心思,连忙道:“唔,那我让他付钱好了,反正这个钱也是给你花…”

    “陈言哥哥,你没看出那个Anvil有什么问题啊?”小姑娘挑起一根精致的眉毛,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她男人,从头看到屁股再看到脚。

    “有什么问题?”

    “这厮就是个gay啊!他喜欢男人的。”

    “…你跟我说你们系有个挺帅的gay教授,就是他?”

    “是啊,你没看出来啊?!那个风骚的小样儿,走路直颤悠,走到哪儿都勾搭人抛媚眼儿!哼…他要是勾搭你怎么办啊?”程姑娘点入正题,言语之中一股酸气,小鼻子哽哽地往外冒镇江香醋。

    “切…他勾搭我干嘛啊?”陈言不以为然,那意思是我这样儿的有什么便宜可占?再说那厮很风骚么,有抛媚眼么,小陈先生压根儿也没觉得对方那个柳腰三折的小样儿也能算是个帅哥。

    “陈言哥哥,我怎么觉得,嗯,你看起来跟那个An帅哥这么像啊?除了长得不太像,其他的…怎么就连刚才挂在墙边儿和现在走路的姿势都这么像!”

    小母狮子亮出锋利的牙齿,旺盛的占有欲让这闺女随时随地都会对有人觊觎她嘴里的猎物而表达强烈的不满。

    她还觉得不解气,又气哼哼地补充道:“哼,看你刚才跟人家聊天聊得那么亲热,简直太不检点了!太风骚了!趁我不在到处勾搭别人!有个电视剧你看过没有,叫做《不许跟陌生人说话》!”

    那电视剧明明是叫《不要跟陌生人说话》,陈言没看过。程狮子就直接给篡改成了老娘就“不许”你跟陌生人说话!

    “什么啊?!我怎么了?我没有啊…”

    小陈先生立刻就别扭了,瞠目结舌地看着小程姑娘,又低头看看自己,顿时浑身地不自在。

    我靠!我哪里跟他像了…

    我哪里风骚了…

    我哪里有勾搭别人了…

    冤枉啊我!

    我就只跟你在一起,从来就没有别人啊…

    某人心里很吐血,胸闷,无声地呐喊,郁结于心。

    5.多事之春

    话说那个学期就是个多事之春。

    陈言的哥们儿老裴终于下定决心买了一辆二手日本车,开始认真学开车了。小陈先生理所当然地被拉去做教练,因为他是这伙熟人里唯一一个在国内就上过驾校的,技术过硬。

    没想到老裴这厮在功课上绝顶聪明但是动手协调能力极差,平时除了彻夜玩命儿打游戏之外就没有什么活动手指的机会,坐到驾驶位上握着方向盘就开始手脚互搏,全身抽搐。

    第一次练车就很嚣张地把轮胎给磕爆了。

    第二次练车又把宿舍区的邮筒硬生生地撞倒。

    第三次练车直接撞上马路牙子。这次车子右前轮儿忍无可忍地揭竿起义,撒鸭子逃命一样自己滚走了。

    小陈先生坐在老裴车子的副驾位子上一手捂脸,一手搏命一样拽着车窗上方的扶手,一副视死如归的悲凉模样。

    老裴很郁闷地对哥们儿说:“我被那个卖车的经销商给骗了,他卖给我的什么破车啊,随便开一开轮子就能给开掉了!”

    最后还是小陈先生趴到车子底下帮这厮把滚走的轮胎给装了回去。

    陈言被约去dr.Anvil的办公室给帅哥演示怎么做个人主页。其实这点小事他半小时就搞定了,事成之后又被帅哥拉着神聊了一个半小时。

    An教授从他办公室里的espresso咖啡机里倒出两杯浓咖啡,又很细致地调入乳酪和可可粉,把其中一杯递给小陈先生,连同一盘意式松饼。

    陈言其实很不喜欢喝咖啡,苦了吧唧就跟喝板蓝根似的。他很俗气地就只爱喝碳酸汽水,因此对于An帅哥这样活得很精致很优雅的小资男人十分地无感。

    An满怀兴趣地打听了很多中国的新闻以及小陈博士在家乡的往事,还追问他与程小姑娘的故事。陈言把他觉得能说的事情都很老实地交代了,不过以他那个支离破碎的英文水准,交代也交代不出什么重要的暧昧细节。

    帅哥说:“耽误你不少时间(超多-书农在线书库),抱歉啊。工钱我一定要付给你。我知道你们这个系的学生,在外边儿随便接个活儿都是很能挣的。”

    “嗯。谢谢。”

    “那我是给你开一张个人支票,还是走账面?”An面露善解人意的温柔之色。

    “嗯…能不能打到程溪溪的帐上?就放在她工资单里就行了。”小陈先生声音轻柔地说,似乎有点儿小小的不好意思。

    “呵呵,你跟你女朋友很恩爱啊!”An教授爽快地笑了,眼睛眯起来,唇边四散而开的是这人一贯的招牌笑纹,艳光淋漓。

    小陈先生嘴角微微翘起,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只要一提到他家程小妹妹,男人的心情就很温柔很舒服。

    “你们同居了么?”对方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陈言一听这话难免有些尴尬。他很不喜欢与不熟的人交流自己的私生活。

    他目光一垂,喉间轻声吐出一个词:“没有。”

    之后半晌无话。

    An帅哥注视着此时就安安静静坐在他对面,言谈举止如淡淡一缕清风的小陈先生,心中升起一团异样的雾气。

    这人的想法大约和当初小程姑娘的想法差不多,越难啃的骨头反而越能激发起狮群的嗜血**。

    某个人越是不经意间摆出一副极端纯净和禁欲自制的表情模样,越是会让别人想要拿起画笔在他身上涂抹几样颜色,或是打上自己的专属印迹。

    那天晚间,小陈先生在姑娘家中吃饭,顺便被揪着老实交代他去An帅哥办公室捣鼓了两个小时,期间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吃过什么东西,甚至眼睛扫描过对方的什么部位。

    这时就听得窗外不远处有些闹哄哄的声音,却又听不清楚。

    怎么了这是?

    很快,程溪溪的手机响了。彭宇那小孩儿神秘兮兮又带着气喘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溪溪呀,那个我跟你说,刚才胤旭初跟个什么人在那儿打起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啊?打起来了?怎么回事,在哪儿?”

    “就在你们圣塔公寓那个活动室门口啊!华美协会今儿晚上不是在那里搞个爬梯么…我在实验室啊,我走不开!你帮我过去看看啊!”

    程姑娘和小陈先生匆忙跑去活动室看状况。爬梯已经散场了,屋内吃喝得一片狼藉,只剩下三三两两几个人还在门口转悠。

    活动室门口的一片空地上横着几只大号铁皮垃圾筒似的东西,脚印杂乱。

    程溪溪问一个看着有点儿眼熟的学生:“听说刚才有人在这儿打架?怎么了?”

    “呃…是有人打架,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好像是胤旭初和经济系那个男生吧,叫卢什么峥的,没看清楚就散了,不知道为什么…”

    程溪溪非常诧异,看着不远处几只铁筒和杂物,心想,显然是有人拿这些抡着玩儿了。

    “那俩人,谁要打谁啊?谁先动手的?”

    “唔,没看清楚。应该是那个卢什么的想打人吧…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

    群众们真是天生热爱八卦,就这么个大家其实都没看清楚的小事儿,当时飞速地就四散传开,很快被传给了正在二里地之外的学校实验室干活儿的彭宇那里。这厮又赶紧屁颠屁颠地电话通知给“闺蜜”程姑娘。自己不能来,竟然还要指挥程溪溪帮他过来看热闹!

    当然没一会儿,小陈先生的电话也聒噪地响了好几趟,一坨人跟他瞎打听。

    程小姑娘回到家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个事儿,嘟囔着:“胤旭初这人怎么会跟人打架呢,太离谱了!”

    “胤旭初不会跟别人打架的。肯定是卢峥要跟他打。”她身边的男人平静地接茬儿。

    “啊?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当场看见。”程小姑娘不屑地撇撇嘴。

    陈言坐在沙发里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在习惯性地发呆走神,缓缓地说道:“胤旭初这人就不会干这事儿。肯定是别人找茬儿。”说完半晌又自言自语地补了一句:“那个卢峥是k大的。”

    程溪溪一听最后一句立刻就很不屑,靠,这都神马人啊,又是个典型的精英思维。就知道维护熟人校友,看不起人家是k大的呀?

    她说:“k大的怎么啦,那就一定会动手打人了么?”

    其实小程姑娘对k大也无感,只是直觉认为不应该把人划分三六九等嘛!

    夜半时分小陈先生在被窝里又被一通电话给叫醒。

    “唔…又是谁啊真烦!谁今儿晚上夜宵吃太多了,撑得又打起来了?”程小姑娘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用头发撩男人的脖颈和下巴。

    “我得过去看一下。”陈言掰开姑娘抱着他小腰的狼爪,迅速下床穿衣。

    “啊…怎么啦又?”

    “小朱可能不太舒服,我去看看。”

    咳!神马啊,小朱博士那么大个人,他不太舒服还用你去啊?你是他爸爸还是他儿子还是这帮孩子的保姆啊?

    有病吃药去,这深更半夜的。小程姑娘郁闷地翻个身,把脑袋埋进被子垛。

    那夜陈言赶到小朱家,见老裴手足失措四爪颤抖地端着一杯热水,傻站在床前。床上是打着滚儿滋哇乱叫的小朱,满头满身大汗淋漓,脸色煞白,嘴唇发紫,说是下腹绞痛,叫出来的可都不是人声儿,简直就是杀小猪了。

    陈言扛着小朱去医院。临走老裴那厮追上来问:“那,那,我怎么办,我要不要也跟你们去?”

    陈言急匆匆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你还是在这儿看家吧。”

    想想也是,这厮连驾照都*没有。他跟着去,自己还得腾出一只手来照顾他,还是别来添乱了。

    飞车杀到城里的医院,可怜的小朱博士“唉呦唉呦”连滚带爬地被陈言一个肩膀扛进了急诊室。几个值班大夫一看这厮的面色就知道非常不好,七手八脚将人抬上病床,扒光衣服推进了手术室。

    小朱被诊断是急性肾结石和肾盂肾炎,迅速被开膛做了手术。

    小陈先生在手术室门外坐着打盹坐了一宿。凌晨被通知因抢救及时,结石取出,人已无大碍,住院修养三天打完几个吊瓶就可以滚回去了。

    圣塔公寓家中,程溪溪站在灶前给小朱博士熬病号大补汤,小陈先生蜷在沙发上补觉。

    小姑娘走过去揉了揉男人的耳垂,问:“小朱怎么样了,好点儿了没?”

    “嗯。医生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男人闭目养神,咕哝着说。

    “做手术很贵吧?我听说美国随便哪个医院住院费也很贵啊,一天就几千?”

    “嗯…有保险会报一些吧。”

    “你们去的不是校医院,是外边儿的急诊手术室啊!”

    “这种手术肯定要在外边儿做,校医院根本做不了。但是保险公司会管的。”

    “咳,真可怜!他恐怕也不敢马上告诉他家里人吧。”小姑娘很慈悲心地想,小朱的爸爸妈妈远在千里之外,要是知道这个病况得多担心啊!儿子现在一个人在医院病房里躺着,身边儿都没个人陪护。这可怜孩子,连个能贴身照顾他的女朋友还没有呢。

    “嗯,肯定不能说。”男人闭着眼睛,睫毛小小颤动了一下。

    说到小朱的爸妈,陈言似乎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他父亲年初刚得了一场大病,动手术花了不少钱。”

    “哦?什么病啊?”

    “不清楚,我没细问。估计需要不少钱,他管我借过钱。”

    “啊?借了你多少钱啊?”小姑娘一听“钱”字,脑海里立刻就泛起美钞的诱人绿光,不由得立刻就把小脑袋凑了过去。

    “五千块。”

    “美金还是人民币?”

    “美元。”

    “啊?这么多钱!你让他打借条了没有?”

    这男人账户里统共*也就一万多块,一下子借出去一半的身家。很精明的程小姑娘头一个反应就是,这年头借钱的都是大爷,借给别人钱的都是大孙子!借给别人钱一定要写借条哇,啊啊啊啊~

    “没…不用写,他会还的。”男人闭目翻了□,继续睡。

    程小姑娘掰过他的脸,不甘心地叮嘱道:“我说你这人别这么脸皮薄。你下次借给别人钱记得一定要写借条!”

    “小朱他一定会还钱的。不用。”男人皱了皱眉头,对姑娘的某些论调非常地不以为然。

    程小狮子有点儿小不满,觉得某人就是忒*单纯又大方了,古代穿越过来的,压根儿都跟不上这个时代的节奏和步伐,做出来的有些事情都不符合现代功利社会的行为法则。

    蜷缩在毯子下的男人又咕哝着说:“汤熬好了么?弄好了我给人家送医院去。”

    “唔,马上就好。”

    “嗯,你真好,真乖…”男人忽然笑了,眼睛还微微闭着,嘴巴却弯起一个甜蜜美好的弧度。

    唔,咳!程溪溪心中叹了口气,嘴上还不忘了讨好卖乖:“我当然好啦!为你兄弟做的事,就是为你做的事,对吧?”

    男人唇角的弧度洋溢着满足,随即在朦胧中伸出咸猪手非礼了她的胸部。

    嗯…

    他很喜欢她…

    程溪溪痴痴地望着眼前这副令她刻骨迷恋的容颜,内心忽然感慨,在异乡的旅途之上,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忠诚可靠的男人陪伴在身边,是多么幸福和幸运的事情。

    如果,如果今天患病的那个人是她,她绝对不会孤单无助地一个人浑身插着管子躺在苍白冰冷的病房之内。她知道他会一直守护在她身边。

    这个单纯善良的男人就是她的天使。

    6.家养尤物

    美国医院的住院费就是天价。小朱博士在这高级疗养院里被金发美女护士围着伺候了三天,恋恋不舍意犹未尽地无奈要求陈言把他又扛了回来,在家中休养生息。

    一群狐朋狗友周末聚齐在小朱家中,饭菜水果点心地互相招呼。

    奥赛出身的化学天才小朱博士今年妙龄只有二十五——高中跳过级的,高考免试直接保送了p大化学系。

    这厮经历大病一场,身子仍然有些娇弱地靠在床上。好歹年纪尚轻,恢复很快,已经可以大声讲话,这时手里正拎着个痒痒挠,戳着一干人等嬉笑怒骂。

    程溪溪和另两个女生在厨房里做饭,大家把大圆饭桌搬到小朱床边,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席间按照惯例要有“每周一更”。小陈先生转头看看小朱那个脸色微白的虚弱小模样,很自觉地把这活儿给揽了下来。

    小陈先生开讲:话说咱们老裴最近开始学车,爆胎了一次,撞邮筒一次,掉轮子一次,这些还不算完。这厮昨天终于在众兄弟的集体鼓励和殷切盼望之下走进当地交管局,参加人生的第一次驾照考试。

    那个考试路线是多少年来固定的,就是学校不远处居民区里的一段平坦小路,绕来绕去总共都不到十分钟,非常之简单。而且既不用上高速,也不考平趴,当然更不会出现国内驾校那种走八字,绕树桩子的高难度游戏。

    这个考试路线咱都带着老裴开了几十遍了,觉得这厮应该可以出师了。

    考试那天,一切如常,连换道这种老裴一向容易手脚互搏的技术他都颤颤巍巍地完成了。眼看着就要圆满地把车开回交管局,驶到最后一个十字路口,肥胖的中年女考官在他身侧指挥道:左转弯!

    这时正好左转灯变绿,这厮战战兢兢地把车开上左转道,面对着眼前硕大的一只绿色交通灯,脚底下硬生生地踩了刹车!

    车子“吱呀”的一声狠狠地挂在线上。女考官猝不及防,本来这种胖人的动能就大,肥硕的脑门子蹿出去差点顶到前车窗,腰间的安全带瞬间把人勒成两节猪肉大肠。

    后边儿紧跟着传来“滋哇”、“喀嚓”、“嘎吱”一连串的各种刹车声,喇叭声,和嗷嗷的吠叫声。

    老裴伸脚本来是想踩油门,结果他凌乱中不慎踩错了位置…

    女考官颤抖地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死死揪着车顶的扶手,胆战心惊地捱到目的地,狠狠地丢给这厮一张划了大红叉叉的成绩单,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饭桌上的老裴缩着小肩膀,把一张大脸埋进饭盆。一桌子的人拿筷子敲他的头,又笑又骂。

    小陈先生跟老裴干了一杯啤酒,无奈地说:“咳,我求你了!我这都忙活多少趟了,我多不容易啊!你就给我争点儿气吧!”

    老裴流下两行宽面条泪:“呜呜,我也想争气啊,我不是故意踩刹车的嘛,是那个考官不让我过嘛…”

    小陈先生眼中带着摄人的冷笑,看着他说:“我估计我们大家等你考到这个驾照,还不如大家先等我去考个交管局主考官的执照。我什么时候当上考官,您再什么时候去考这个试!”

    程小姑娘坐到男人身边吃饭的功夫,偷听到身边男人跟小朱低声交谈的对话。

    小陈问:“保险公司报了多少?”

    小朱答:“大部分都给报,自己就花百分之二十。”

    “那是多少?”

    “三千多吧,还好,还能还得起。”

    小朱这时拉着小陈先生的手说:“咳,兄弟谢谢你救了一命啊…”

    陈言淡淡地笑了一声:“呵,应该的。”

    “那个钱我慢慢还你,每个月只能先还五百,我一定尽快还完…”

    “我不着急。我又不急着用钱。”

    “大概一年内能还清。呵呵,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肯定尽快还,你放心。”

    “你还是先还医院的钱吧。欠医院的帐要收利息,可能还要影响你信用记录,将来你如果准备在这儿买房买车的,信用记录坏掉就不好办了…我不着急,你别给自己压力太大。”

    陈言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平静,沉稳的声音却在瞬间缓缓地叩入人心。

    “…咳!”小朱自嘲似的叹了口气,笑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地庄重,眼中似乎涌…言万语。

    只听得他轻声说道:“我爸可能挺不过六个月了。医院让我们做准备了,都不建议继续花钱治疗,让回家养着,守着人到最后看着就行了…可是我都不能守着…老子还没娶媳妇呢,要是现在身边有个好姑娘,老子马上就把人带回家结婚…暑假三个月我肯定回去待着,老板要是再威胁开了老子,老子就把丫给彻底开了,把我的数据成果都带走!回p大做我的project其实也一样,不在这儿替人家卖命打工了。我算想明白(看经典来——>/书农书库)了,什么都没有一家人都活着,都在一起更重要。”

    小朱说这些话时,用力地攥着陈言的手腕。

    程小姑娘一声不吭低头吃菜,心里忽然就跟着善感起来,在桌子下边悄悄伸出手,拉过来小陈先生的另一只手,也用力地攥了攥。

    那天临走,歪在床上的小朱博士冲程姑娘眨眨眼,勾勾小手指。程溪溪瞪大眼睛凑过头去。

    小朱面带七分安详和三分严肃地低声对程溪溪说:“陈言真的是个好人,你可得给套牢了,别放手啊!”

    程溪溪从来没见过一向插科打诨的小朱如此认真地跟她讲话。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子,哼出一声,说:“我知道。我干嘛放手啊…”

    “你们俩怎么还不结婚?赶紧让陈言跟你结婚呐!”

    “我…我又不是大龄剩女,我着急结什么婚啊?!”程小姑娘被问得脸红。

    唔,再说了,某人还没求过婚呢…

    不过小朱博士很快就恢复了这厮本来的无耻面目,大大咧咧地说:“哎呀,其实吧,我就喜欢喝你做的汤。那个啥俄罗斯牛腩土豆汤来着,你别就只给你们家陈言做啊,太偏心了,你再给老子做一次吧!唉,我说你做完汤再走啊~”

    靠~程姑娘抢过小朱手里的痒痒挠,就势就要去挠他。

    唉呦唉呦,小朱求饶,大叫:“陈言你过来管管你媳妇啊~我是重病号啊!嗷嗷~”

    那个周末回到圣塔公寓,程姑娘一边在洗手池旁洗漱一边琢磨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提高嗓门说:“陈言哥哥,你下次去带老裴开车的时候可得当心点儿啊,别带他上高速。这人开车忒没谱了,整个儿一个马路杀手!将来指不定出去四处害人呢!”

    屋里的男人轻声应了一声。

    姑娘又想起个事儿,牢骚道:“哎,以后你可别刷我们家厨房了!我那个室友自己都不刷碗的,周末堆了一座小山在厨房池子里也不收拾,脏死了,她自己跑了玩儿去了…那堆碗你可别傻了吧唧地去洗啊,那些根本都不是我的碗!”

    “哦。”

    姑娘有些惦记着小朱博士,又说:“咱们老裴跟小朱同屋却完全不会照顾人,典型的一个高智商的废物!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过去帮他做几顿饭,聊表心意啊?”

    屋里男人说:“嗯,看你有没有时间(超多-书农在线书库)吧。别累着…”

    “哼!你以为我每天给你做饭我不累啊?!你怎么没说过‘别累着’,你要是不吃饭,我就彻底不用累着了!”

    “唔…乖!我吃了饭还卖力干活呢。养我这个长工都不用付钱的,就管口饭么…”

    “哼,那我以后就找个只管拉磨不用吃饭的长工!”

    “有那样的人么?!只吃饭不干活的倒是有的是…不行!就算有,你也不能换长工!签劳动合同了…”

    “签什么劳动合同了,哪儿呢哪儿呢?哪天用得不趁手我就把你退货退货!”

    “呜呜…我都卖身了,你都拆了包装了用过好多次了,不能退货…”

    俩人这一贫嘴一走神,程溪溪手里的东西“吧唧”掉进了洗手池的黑洞里。

    唔?

    糟糕,是她手指上戴的那枚小戒指。

    陈言这时过来瞧了一眼。于是把水阀关了,找了把改锥和两把钳子,头钻到洗手池下边儿的柜子里,试着拆那个u型管子。

    程溪溪探头问:“要是拿不出来就算了,那个又不是真金白银,就是小摊上买的,才二十块钱。”

    “是你那个银的骷髅头戒指么?”

    “嗯。你怎么知道?”

    男人从柜门儿里斜睨了她一眼,说:“你经常带么。我一会儿就给你拿出来。”

    男人的头伸进柜子,左侧肩膀撑在地上,右手用力企图拧动那枚足有一块钱硬币大小的坚硬的螺丝。

    u型水管可能是时间(超多-书农在线书库)长了,布满了铅痕和铁锈。稍微一动钳子,暗红色的锈屑噼里啪啦地直往下掉。陈言变换姿势拧了很久,很费劲的样子。

    小陈先生那时眉头轻蹙,下巴微微翘起,浅粉色的嘴唇嘟起来,眼睛近距离专注地盯着眼前的活计,黑漆漆的眼珠简直就快要对上了。那副专心致志的表情真是相当的可爱!

    程溪溪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儿入迷了…

    男人整个身体横趟在地板上,头在洗手间的水池下,腰身穿过客厅走廊,两脚直接进了卧室。

    程溪溪心里嘀咕,平时这厮站着或者躺在床上,没觉得有这么高的个子,如今看起来真的是蛮修长的,躺下也挺占空间的啊。

    她轻轻走过去蹲在他身旁看着,眼睛就不自觉地从男人的脸开始往下移。

    衬衫敞开的领口看得到陈言的锁骨,骨骼清丽修长,随着右臂的动作而不断变换着角度。两根精致的锁骨中间那一点白皙的肌肤,非常柔软细腻,这是程小姑娘最喜欢的部位之一。

    每一次,都会亲那里亲很久…

    胸膛缓慢地起伏着,衬衫的一角因手臂高抬的动作而掀起,露出一段小腰,没有一丝赘肉。程小姑娘分明看到了系紧皮带的牛仔裤腰上,白色ck的腰身边缘隐隐约约探出头来。

    精瘦有力的胯骨之下是两条华丽丽的长腿。一条膝盖轻轻弯起,另一条懒散地平伸在地板上。

    眼前的这具身体活像某一只动态蓄势优雅,皮毛斑斓迷人的豹子,肌肉的曲线随着呼吸和动作轻轻地起伏和移动,鲜活而有吸引力。

    靠,这简直*就是色*诱啊!

    小狮子舔舔嘴唇,觉得有些口渴。

    她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哎,陈言哥哥,以后你当着外人的面儿可不许这样子躺着!”

    小陈先生正在拧螺丝,马上就要拧开了,视线一垂,问:“你说什么?”

    “唔,没什么,你继续。”小狮子咽了咽口水,心想,如此一朵尤物搁在家里,不怕贼偷就怕有贼惦记啊!

    最近显然就招贼惦记上了。比如系里那个An帅哥,这厮以为我不知道丫心里在琢磨什么无耻下流的勾当呢!

    姑娘觉得,她家男人绝非第一眼帅哥,而是属于那种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觉得很触动人心的男人。

    男人当心翼翼地把松动的u型管慢慢拿下来。程溪溪接过来一倒,果然,那枚骷髅头戒指从中掉了出来。

    姑娘顿觉非常开心:“陈言哥哥,你真好用!最流行最受欢迎的经济适用男啊!我决定不退货了,长期包养,管吃管住!”

    男人得到了他期待的表扬,得意地笑了,又继续爬进柜子把u型管按回去。

    男人专注地干活,程小姑娘专注地欣赏男人。

    她马上发现真的不能再忍了!她如此钟爱的一具身体就这么仰躺在她面前,身上每一个奇妙而诱人的部位就隐藏在薄薄的衣料之下,而此时对她毫无戒备和防范,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

    一个专心致志任劳任怨为自己做事的男人,*太性感了,太迷人了!

    小狮子狠狠地咽掉一口唾沫,犬牙磨得咯咯响,四爪着地,一纵身轻轻跃上男人的身体。

    她的动作非常轻柔,一手撑地,一手缓缓移上那代表着旺盛生命力的起伏的胸膛,将自己的一枚膝盖轻巧地插入男人微微开阖的两腿之间,随后当心翼翼地把头探进了洗手池下边的柜子。

    男人被她压在身下,顿时愣了,旋即反应过来。

    他皱皱眉,无奈地笑了:“乖,我干活儿呢,别闹。唔…嗯…”

    唇被吻住,舌尖被另一只更加柔软的舌头抵住,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就被堵了回去。

    他忍不住启唇回吻香舌,马上意识到小狮子不安分的爪子竟然企图伸进他的裤子!

    “你别闹!别,唔…”

    男人哭笑不得地想制止这只莫名其妙就发情的母狮子。我不就是帮你拆个水管子么,活儿才干了一半,你至于的么?我知道你一贯都很想我,可你也不用这么肆无忌惮地想要我吧!

    两具身体纠结在一起,小狮子的咸猪手伸到了男人后腰之下其中一块富有弹性的肌肉之上。

    嗯…很翘,很软,手感很好。

    陈言受不了了。这样敏感的部位被人调戏,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啊!他的身体如同过电一样被点燃,直觉就想挣扎,把嘴唇从狼吻中挣脱。

    程小姑娘的小嘴被甩脱,大怒:小样儿的,你还学会反抗了?老娘想劫色你竟然不从?她立时抬起头气势汹汹地逼视男人。

    程溪溪在上,陈言在下。俩人上半身一挣,柜子的狭小空间就盛不下两只拧巴着掐起来的猫科动物了。女孩儿这猛一抬头,“哐当”一声,后脑就狠狠地撞上了柜子边缘的门框。

    啊!

    身下的男人发出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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