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网 书库 武侠修真 仙剑妖侠传 正文 第 七 集第 一 章 水木牢笼

正文 第 七 集第 一 章 水木牢笼

小说:仙剑妖侠传| 作者:缺不得| 类别:武侠修真

    这一天的疲倦和惊吓袭上心来,本是睡十个时辰也恢复不了的,但对林飘遥的担心还是让她大约睡了两三个时辰便悠悠醒转。// .kyxsw. 快眼小说网//双眼微睁,便瞧着他仍然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好在伤口敷上了那些黑sè粘液后,似乎把血给止住了。小倩贴在他胸口听了听,心跳也逐渐平稳下来。心中大喜:那药终归是有用的!

    放下一桩心事,心境平复很多,小倩站起身来,口里一阵干燥,暗道:飘遥哥哥中毒那么久,肯定也渴了。虽然他说不了话,我却能猜到。她自个儿跑到洞口掬了几口水喝,再用双手捧水跑回来。但两只手如何能捧得住多少水?等她跑到林飘遥身边,手里的水早漏干净了。小倩来回走了几趟,只是不得要领,眉头微皱:这却如何是好?

    想了半天寻思出一个办法,俏脸微红,贴到林飘遥耳朵边轻轻唤了他几声。等等没反应,知道这小子是真个昏迷不醒,小倩红着脸把外衣给脱了,只穿着贴身小衣,在洞口用外衣浸湿了水,再挤到林飘遥嘴上。忙完这事儿,又找不到事情做了。这时虽不是冬天,但洞外的水流温度冰冷,连带整个洞内也寒冷起来。小倩穿着一件小衣,只觉得牙齿在微微打颤,但在这里又不敢生火取暖,何况这里还没木材呢?她把浸湿的外衣摊晾在地上,悄悄贴在林飘遥身边取暖。

    她从来没这样亲近过一个男子,虽然以前林飘遥也经常占她便宜,但只穿着一件单衣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小倩脸上微觉发烫,胡思乱想了一通,也不知时辰,又睡了过去。

    再醒转来的时候已不晓得过了多久,只觉身上一阵暖哄哄的,还带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让人感到极为舒服。小倩呻吟了一声,轻轻打了个呵欠。

    只听一个声音道:“宝贝,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小倩刚刚醒来,睁睁眼,只觉似乎被抱在别人怀里,反应稍慢:“讹,现在什么时候了?”

    只听一个声音笑嘻嘻的道:“现在已经是起床的时候了,傻妞。”

    小倩这才发觉被人抱在怀里,吃了一惊,急忙想推开他,却听那声音无比熟悉的道:“我的好倩倩啊,你是咋样想到用美人计这招把我从阎王爷那里召唤回来的呢?”

    小倩楞了楞,这抱着自己的人不是林飘遥是谁?他、他已经没事儿了?还没开口,又听那小子感叹道:“宝贝宝贝,我的心肝宝贝儿啊,你这招太有效果了,硬是让我流了三万升鼻血淹了阎王殿,这才得已逃了出来…….”

    小倩知道他在说笑,但此时却顾不上害羞,柔嫩的臂膀紧紧勾住林飘遥,哭道:“我、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刚刚你流好多血……”

    林飘遥乐道:“对!就是这样,越抱得紧越舒服。”

    小倩哭了几声,却扑哧一下笑出来。轻轻推开他,找来衣服背着他穿了:“飘遥哥哥,街上那个卖药的真没骗我们呢,那药说不定真能解万毒的。”

    林飘遥嘿嘿道:“那是,我林飘遥福星高照,哪里有人会来骗我?随便街上一拉,也能拉出个绝世高人来。”

    小倩穿了衣服,看着林飘遥的脸,总觉心里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还好碰到了那人。”

    林飘遥见她脸上红晕未退,眼角还挂着几道泪痕,忍不住就想亲近:“乖宝贝,你哭了哩!”

    “没、没………..你没事就好。”

    林飘遥嘿嘿直笑,伸了个懒腰,舒舒筋骨,被夹过的那处伤口似乎还在微微发痒,懊恼道:“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不过才夹了一下,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小倩皱眉想想道:“石叔叔以前给我看过一本天下毒物大全,似乎也没提谈到过这种毒xìng异常猛烈的螃蟹。”

    虽然中毒的人是林飘遥自己,但他从刚中毒起,就一直昏迷不醒。对这事情的危险程度还没个计算,小倩却是眼看着他死而复生的,心中欣喜之情自是不用多说,紧紧抓住林飘遥的臂膀,生怕他又出点什么意外。林飘遥大毒刚解,身子自然虚弱得很,不方便走动,两人依在一起聊了几句闲话,突听得洞外有水声响起,林飘遥拿手在嘴上一嘘,示意小倩不要说话。

    似乎是船浆的划水声,这洞里幽静,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那船上有人道:“似乎就是这里!灵鹫的鼻子不会闻错了!”这是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大,约在二十岁上下。

    另外有个女子道:“小九老是给咱们找这种麻烦,师傅的东西也是乱拿的么?看我逮住他,可不好好打一顿屁股!”这女子的声音娇好,却自有一派威信的味道。

    又有人笑道:“算了吧三妹,每次你都说要打他屁股,结果每次都没打成。如果你肯拿对付二弟那一套家法用到小九身上,我保证他不敢再犯一次错。”

    那女子道:“大师哥!你可小心我到云妹妹那里说你坏话!”船上一阵轻笑,那大师哥悻悻道:“你也就只有这招狠点儿。”

    声音越来越近,船似乎是朝这边洞口划过来的,林飘遥暗暗叫苦:也不晓得是哪个家的娃娃偷了啥东西,找到这里来了!能在这水道里来去自如的人,会有好惹的去?如果正巧是和先前那些卫兵一伙的,那岂不糟糕?

    他和小倩对望几眼,均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只得把身子尽量朝洞壁内挤,只盼那些人在洞口随便瞧瞧便离开。

    只听那大师哥的声音在外面喊道:“小九,快给我滚出来,免得吃你大师哥我的板子!”

    先前那女子笑道:“大师哥,你这般说,他哪里还敢出来?”说话间,船已靠到了洞口,林飘遥一阵紧张,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管他呢,不自己出来我就进去抓他!”大师哥喝道:“还怕瞒得了谁,别说灵鹫,就连我的鼻子都闻出这是黑玉散的味儿了!肯定就是躲在这洞里的!”大师哥说着,踏步就跨上洞口来,林飘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接着有是扑扑几声,船上其他人似乎也跳进洞口了。

    “老九!你出来不?!”

    那几人虽是进了洞口,奇怪的是却不朝里面进来,只在门口喊话:“还玩什么花样?你那点把戏不过就是辣椒粉、泻药什么的,你自己乖乖出来,大师哥不打你。”

    林飘遥听他这般说了,方知这些人是惧怕那小九的些许顽童手段。他听着那几人口中所说的黑玉散,猛的想起当rì买药时,有个穿红衣服的在追那卖药人,似乎也是叫他小九来着。林飘遥拍拍脑袋:乖乖,老子还以为是撞到了贵人福星相助,原来是个灾星…….

    大师哥似乎是个急xìng子,在洞口喊了几句,顿时不耐烦起来:“小九,我数三声,你小子再不滚出来,看我不捉了你打屁股!”顿了顿,洞里仍然没有回应,那大师哥怒吼一声,大步冲进来。

    什么辣椒粉、泻药的暗井自然是他们自己吓自己,林飘遥哪里布置过?那几人一路冲过来,跨了几步就进了洞内。小九没看到,却见着两个素不相识的少男少女,不由的一怔:“小九呢?”

    林飘遥没好气道:“什么小九?这里只有个小倩。”

    那几人先前是认定了小九躲在洞中,哪料得这番光景?楞了楞,当先一个粗壮汉子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听那口音,应该就是刚刚的大师哥了。

    林飘遥挪挪身子,嘟嚷道:“没看见么?这里是一个受伤的人。”他乘机朝那几个人打量,只见当先那个说话的大师兄身材魁梧,穿着件金光微闪的敞口盔甲,整个胸口都亮了出来,露出一片黑得发亮的胸毛。林飘遥一阵恶心:都快赶得上狗熊了这身材!

    一起进来的有四个人,跟在大师兄后面的是个高挑女子,蓝sè的眼珠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汉人,头上高高挽起一个云髻。用汉人的眼光来看,应该算是个妇人的打扮,却不知这种少数民族是不是也如此。林飘遥微一摆头:管她是小姑娘还是妇人,反正这种绿眼睛的货sè,我是瞧不上眼的,别晚上睡觉时突然看到这么双眼睛把自己给吓着了…….恩,这一男一女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还好他身后那两个小白脸恭恭敬敬老老实实的,话也不多,那才叫做个人嘛。你瞧前面这两个,一只狗熊一只鬼………….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害怕也没用,林飘遥反倒自然起来。

    那妇人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光诡异,自然想歪了,斥道:“那贼子,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林飘遥眼睛一转,暗道:这几人既然能在这天池水洞里来去自如,又说是几师兄妹,弄不好便是yīn不败那家伙的弟子!我倒不防抬出yīn不败的名号来,也好让他们光明正大的把我和倩宝宝送进去!想到这里,也不理那几人,懒洋洋的对小倩道:“唉,还好yīn老前辈有先见之明,事先给了这什么黑玉散,说是洞里毒物多。否则这螃蟹一夹,还不立刻夹去了我的小命?”

    小倩会意道:“可惜yīn老前辈说是要事在身,若能同他一路进来,也不需你受这等毒伤之痛缠身。”

    大师兄打断他二人话道:“既是家师有请,怎么会不给你们进洞令牌?若是有进洞令牌在身,直坐大船进来,必不会遭水底的毒天蟹夹着。你二人休在我面前耍花枪,你们身上的黑玉散是怎么得来的?潜进洞来又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便直说了吧!”他自然不知道yīn不败是有意考验二人,这个中因由,只怕当世除了yīn不败本人外,再无谁能解释清楚。

    林飘遥心想:果然是yīn不败那老鬼的徒弟了!口中只道:“yīn老前辈走得急,并没有给什么令牌,这又有何值得怀疑的?只晓带我二人去见你们师傅,自然真相大白,省得你们在这里瞎猜。”他简简单单几句话,还没让众人反应过来,已是反客为主,丝毫没有让众人有发问的机会。他这些话原来是没有一点实据的,好在那如假包换的黑玉散成了一根引线,让众人不得不相信他。也算是他找对了说话对象和说话时间,如果是早先对付那些卫兵时就这样说,那保证是几十把弓枪立刻把他shè个对穿的下场。

    那几个面面相峻,本是去找他们的九弟,却碰到了这档子事。若是不带他进洞,万一真是师傅的客人,岂不是罪过?但若是带他进去,万一这二人另有目的,或者不是师傅请来的,那岂不是自找师傅的责骂?

    几人对望数眼,大师兄走过来抱拳道:“在下孟浪,旁边这三位都是我师兄弟,三师妹萧若水,五师弟沈碧和七师弟石勇。”他把几人稍一介绍,顿了顿,不说带不带他进洞,却又道:“看朋友的衣着打扮,似乎是汉人?”他一边说,一边招呼几人坐下来,围在林飘遥和小倩身边。

    林飘遥不慌不忙的道:“汉人,地地道道的汉人!”他说话间,习惯xìng的伸手想去挠挠头,却牵动伤口,痛得他咬牙切齿。那伤口虽是除去了毒伤,但到底被夹破了那么大一片,深可见骨,自然是很疼的。大师兄孟浪见了,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白sè膏药给他贴上:“家师可不曾认识几个汉人。”

    那白sè膏药效果奇佳,一贴上立刻就止了痛,林飘遥舒服的哼哼了几声,嘿嘿笑道:“不巧不巧,偏偏他是认识独孤剑圣的。”

    孟浪微微一怔,暗想:独孤剑圣与师尊确实相识,平时也多听师尊提到过。不过这蜀山掌门人名满天下,与师尊在绝顶一战又天下皆知,这人能提到他的名字也不足为奇:“不知兄台与独孤掌门如何称呼?”话一出口便后悔,这与没问有什么两样?自己的目的是套套这个受伤小子的话,看他到底是否真的和剑圣相识。看他年纪轻轻的,不管真假,他都肯定会说自己是剑圣的徒弟了。

    哪知林飘遥张口就道:“剑老大啊?那是我师兄!”

    这边几人微微一怔,都齐齐笑出声来,孟浪道:“既是如此,那便跟我来吧。”竟不多说,起身便朝洞口外走去。林飘遥本以为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他也知道自己看起来年纪青青,若说自己是剑圣的师弟,估计全江湖也没几个肯信的。但他本xìng便喜欢吹嘘,何况是这等真真实实的事情?哪里肯去说谎?

    于是事先设计了一大堆说词,哪知现在竟连一句都没排上用场,怔道:“跟你去哪里?”

    孟浪笑道:“该去哪里就去哪里。”

    孟浪的小船不算很大,但多装林飘遥和小倩两个人却丝毫不觉拥挤。这是条敞口小舟,几人坐在船上都没甚言语,只那个三师妹萧若水时不时的找几句闲话唠叨。

    转过几道水路,碰到不少满载卫兵的巡逻船只,看起来孟浪在这里的身份还不低,那些卫兵见到他小船行来都自觉让道。大约一柱香时间,已到了水路尽头。岸上站着不少卫兵,水头上还停着几十辆小船。林飘遥心有余悸的朝水底看去,想寻找先前咬过自己的那种螃蟹,却怎么也看不到。

    小倩扶着他下了船。孟浪几人却不下来,远远朝那边一个看起来是个头儿的卫兵勾了勾手指,对林飘遥道:“你二位这便请吧。”

    林飘遥道:“往哪里请?”

    孟浪道:“往哪里请?莫非还真带你们去见我师傅?”船上几人都笑起来,那卫兵头正好跑到,恭敬道:“孟尊者,这二人?”这些虽是白族人,但大都抄着一口地道官话,却不知是如何学来的。

    林飘遥察觉到不对劲,不等孟浪开口,抢先道:“不去见你师傅,莫非是想带我去大牢?”

    孟浪声sè一厉:“王统领,还楞着干什么,把这二人都压到水牢去!待我回来再做计较!”

    那卫兵头领伸手就来拉二人,小倩身子一扭,左手悄悄结印,却被林飘遥悄悄拉住:“扯什么人哦,水牢在哪里?带路!”

    他没想着自己身份,这话的口气自然让别人听了极不舒服。那卫兵头领大怒,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鞭子,林飘遥措不及防下连吃了好几鞭。那头领骂道:“算个什么东西,也来和我大呼小叫!”林飘遥顾忌那边几位yīn不败的弟子,自然不敢动手,只装做不会武功抱头抵挡。倒是小倩几次想要出手,都给他拉住了。

    孟浪刚回小船上,突然又转身道:“张头领,你多带几个人压解他们,切不可有半点疏忽!关猫子那些水牢里的玩意儿也别用他们身上,等我回来自有计较。”

    张头领只道这二人和孟尊者有什么关系,心中暗惊:听这话说起来,只怕此二人大不简单,这孟尊者也不事先说一声,害我凭白得罪人!

    他心里打什么算盘自然不会挂在嘴上,只管答应了几声,把鞭子收了回去。孟浪还不放心,上了船又再回来,林飘遥心头暗喜,只道这孟浪是怕自己真认识yīn不败,想来问个清楚。哪知他二话不说,走到两人面前时双手连点,把两个的曲池**都点了一通,这下双腿再不能动弹。他出手极快,又是出奇不意,两人哪里反应得过来?林飘遥只得暗暗叫苦,本就是只顾忌这孟浪几人,打算等他走后再找机会从这傻头领手里逃走,现在这么一点,哪里还有的机会?

    说到这点**,本是武林里的寻常手段,但能做到如孟浪这般轻描淡写,一**制双位的又着实不多了。林飘遥的真气大多聚集在丹田附近,好在孟浪只是封住他手足**道,而林飘遥这小子的真气又从来不知控制,否则这一点**之下,立刻就会被孟浪发现他竟是个‘绝世高手’。

    林飘遥大叫道:“你这死大个儿,点我也就罢了,我家倩倩好好一个大姑娘,双腿不能动了却怎么走路?莫非还真要那帮臭卫兵的手去碰她?”他这话得罪的人多,一大排的守泊卫兵都对他怒目而视。

    孟浪笑道:“阶下之囚,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他转头看了看小倩,早就觉得这女子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听林飘遥这么一说,才觉得让那些卫兵俗人去背她抱她确实是亵渎佳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说这孟浪并没有想过要打过小倩的主意,但男人对美女那种与身俱来的维护之意还是在他心头打了个转。微一沉吟,只道:“拿链子来琐了她双腿,我只给她解了便是。”

    等得安排妥当,孟浪才上船远去,似乎还为找那个小老九的事。卫兵头领不知这二人来路,倒不敢再鞭子伺候了,懒洋洋道:“走吧二位,还楞着干嘛?”

    林飘遥双腿被点**动弹不得,那头领招呼了个小兵一把将他抗起在肩上。小倩腿上琐住的铁链却又厚实又粗大,怕不少下二三十斤,要想现在逃走是不可能了。就算制服了这头领和一路跟随的几个小兵,却又怎么逃得掉?林飘遥一声暗叹,给小倩打了个眼sè。只管跟他们先去水牢,见机行事方是上策。

    外面的那些水路似乎只是个开头,两人原以为进了这泊船港头后,再往后便是陆路,哪知仍是水路盘沿而进。泊头似乎只是个小港,起着连接一下两边水泊的作用而已。

    进到里面,两边的洞壁多有石尖,似龙牙交错。这洞里又黑暗异常,经过有些区段,那些卫兵总是把头埋得低低的,防止把头碰在石壁上,林飘遥吃了个不知道的暗亏,只差没被碰得头破血流。船体也时不时与石壁摩擦,林飘遥一路将手扶在船帮上,没少被蹭破皮。这是一条长大约有十来里路程的地下积水溶洞,小船在里面穿了好几柱香的时间,终于是看到了前方的一些光亮。

    林飘遥探头朝亮处看去,但眼睛久在暗洞中浸泡,一时竟适应不过来,只看到那亮光处越来越大,隐隐还听到些许鹰啼声。待得完全穿出水洞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淡湖风景跃然于眼前,这边是真正的天池了。

    这天池池面广约10余亩,池水清澈碧绿,池周围悬崖陡峭,古树林立,静谧幽深。也没有外面泊头上那许多小船停靠在一起的杂乱景象。从出洞口直到上岸,林飘遥竟没有瞧见一艘别的船只。轻风淡水的感觉让林倩二人一阵舒爽,那些卫兵似乎也不经常进入此处,押送之余,副带观光,走得不甚急。林飘遥被那最高个儿的卫兵抗在肩上,心中暗猜:莫非那处水牢是建在这般幽雅的地方?当真是烧掉古琴来煮那个什么鹤了。

    岸上有小道,沿着一路半山坡盘沿而上。小倩脚上的铁链太重,走起来十分吃力,那几个卫兵有心帮她,尽都争着帮她拖提住链子。往上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远远瞧见前方有处大寨子,本以为要进去,哪知那头领一声‘左转’,竟被领着朝左边一处隐蔽至极的小道上转过去。林飘遥吃了一惊,只道他们是看上了小倩有心加害,还没等他开喊,已进了处昏暗的洞**中。

    林飘遥心里微慌,问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那头领嘿嘿道:“这就是水牢了。”钻进洞里转了几个圈,四周全是些插在壁上的灰暗火把,让整个地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yīn深感。林飘遥暗暗记着他转的道路,但岔口太多,他又是被抗在肩上,目不能正视。再绕过几个弯子,便再也摸不清楚东南西北了。林飘遥本就低沉的心再被不小的打击了一下:他吗的,如果这样我都能逃出去,那就真是老天都瞎眼了!

    大约再走了一柱香时间,终于是转出了那条yīn暗的地道,只听耳边不住响起一阵阵凄惨的哀嚎声,眼前豁然亮出一片巨大的水池来。

    惨嚎声阵阵,林飘遥心惊胆战的朝那水池里看去,只见竟有无数个大铁笼半浸在水中。铁笼里关有人,多则十数个,少则一两个。那池水并不是很深,但却淹浸至胸,大多数人都站立着,不能躺下或坐下。很多人用双手吊着铁笼上方的铁栏,借以摆脱池水的浸泡。

    林飘遥暗道:这水里莫非是有什么毒药或是麻痒药?咋的浸浸水也让这些人大呼小叫?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那卫兵头领说:“这就叫做关猫子了。别看没怎么折磨他们,若是泡你在水里十天半月不敢合眼,我保证铁打的人也要大叫吃不消。”他看看林飘遥,说道:“孟尊者说是你二人暂不用关里面,算是你走了大运。不过这里很少被关进其他人来,”他一边说,一边在前面带路,眼角朝二人身上一阵打量:“你俩到底是什么来头呢?”林飘遥嘿嘿几声,并不回答,心里却在暗暗猜测:很少关进其他人来?那这里关的都是些啥人?转眼去看那些关在水牢里的人,大多是身强力壮之辈,却似乎只是些外练皮骨的寻常功夫汉子。心下暗奇:红莲教咋整了这么大一个窝来关些小角sè哩?

    几人围着那水池边的小道走了一圈,进了个暗室,却是如同寻常官府拿人的囚牢所在,几个小兵正坐那里喝酒,见了这头领,纷纷起身打招呼。

    卫兵头领点头道:“这二人是上面是交下来的要犯,且不可有半点疏忽……”他眼睛一瞪,对着那几个小兵中有位尖嘴猴腮的人道:“地蛇,这女的你可碰她不得,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保不了你。”

    那地蛇从众人一进门起,眼睛就直盯着小倩不放,听头领如此说了,嘿嘿道:“张大哥交代的事,小弟自然省得,只管放心就是。”

    卫兵头领点点头,指挥着看牢小兵打开一间木牢,把二人扔进去,便自走了,几个小兵也跟着地蛇去喝酒不提。

    林飘遥被抗了一路,手脚又都被点**,加上他刚才的伤势并未全好,只觉得混身上下都酸麻不已。小倩帮他捏了一通,私毫没有好转,倒是他自个儿发觉被封的**道处隐隐有些发涨,也不在意,留意打量木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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