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网 书库 都市言情 爱情的海洋 正文 第三幕 卷五

正文 第三幕 卷五

小说:爱情的海洋| 作者:楼雨晴| 类别:都市言情

    隔天早上,我是在一阵香味中醒来。

    「去刷牙洗脸,吃早餐。」

    我怀疑他背后长了眼睛,不然明明在张罗早点,怎么知道我醒了

    「妳只有一分钟的赖床时间,现在开始倒数。一二三‥‥」

    在他数到3的时候,我很认命的爬起来。

    刷完牙,洗过脸,再把一头长发束成马尾,换上最轻便的衬衫牛仔裤,看起来起码年轻了三岁,稍稍掩去我脸上的樵碎。

    我希望自己看起来像充满朝气的大学生,而不是历尽沧桑的怨妇。

    「你买了什么东西」我打起精神,故作轻快地走过去。

    他递来一块蛋饼。「妳家巷口买的。」

    「l、k,那家我知道,超难吃的耶,不如下次我做给你吃。」

    「好,我会先准备好胃药等妳。」

    啧,先生,你说这话就太不可爱了,尤其正经的口气,一点都不像说笑。

    不过,看在他买胃药从容就义的分上,不计较了。

    「等一下要去哪里西子湾好不好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母校,然后再坐渡轮去旗津玩水、吃海产。」

    程予默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妳不必勉强。」

    我笑容抽播了一下,僵僵地笑说:「哪有我八百年前就说过,你来高雄的话,我一定要带你到处玩的,你不要害我变成食言的大胖子。」

    「妳心情不好,不是吗」

    一语命中要害。

    在他犀利的睁光注视下,我几乎快挂不住笑容。

    「就是心情不好,才需要出去散散心啊你就当陪我嘛」

    见他张口,我赶紧又补上一句。「还是你这回又和人有约,急着要卓」

    「‥‥没。我留下来陪妳。」

    「那就这样说定噢」

    吃完早餐,我们依约定出门,他顺手多挂了件外套,帮我关窗、锁门,再把钥匙还给我。

    我们从高雄车站前坐公车,因为是假日,人潮多到爆,别说座位了,连站位都快站到驾驶座旁边去。

    一记紧急煞车,我差点飞去撞前面的玻璃,程予默及时拉住我,一手环抱着我的腰,勾起我尘封在心底的泛黄记忆。

    记得上一次靠在他怀中,被他这样护着,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好遥远、又好熟悉的感觉‥

    「程予默,我想到一个老笑话。」

    「说说看。」

    「有一个高中女生,因为太累,就在公车上站着打瞌睡,结果一个紧急煞车,

    车上的吊环断了,她一路咚咚咚地跌到司机座旁,很尴尬地说:「司机先生,这个‥‥断了‥‥」那个司机先生也幽默,回她一句。「没关系,集两个拉环,送司机照片一张。‥‥」

    我站的地方离驾驶座不远,只见运将先生瞄了我一眼,不屑捧场,程予默更过分,凉凉地说:「的确很老,我国中就听过了。」

    我不爽地睡他胸膛一记。「不然你也来说一个公车笑话。」

    他沉吟了下。「有个怀孕的妇人上车,但是车上没有座位了,于是她站在一位男士的座位旁,慢条斯理地对他说:「你不知道我怀孕了吗j意思是要暗示他让座。只见那名男士慌张地辩解:「孩子不是我的‥‥」

    我想,他的笑话比我有魅力得多,因为旁边几个乘客都掩嘴轻笑。

    我们旁边那个大约高中生年纪的男孩,以为他在暗示什么,小小声地问他。

    「大叔,你是要我让座吗」

    我一听,大笑出声。「哈哈,程、老、先、生」

    我老的只是笑话而已,他老的是年纪,看谁狠

    他凝视着我,唇角带笑,任我调侃。

    我带他大致介绍过我的母校,走出隧道,已经快中午了。

    来到这里,当然不能免俗的要吃些特色小吃大碗冰。

    我和他合力解决掉一碗足以吃到撑的水果冰,坐了渡轮到旗津,放眼望去,海产店林立,但是我们并没有真的吃海产,不是我不吃,而是他说:「妳吃海产会过敏。」

    我很难不意外,都过好些年了,我的事情他却都还清楚记在脑子里。

    经过建于清康熙三十年的天后宫,我拉了他进去拜拜,并且强迫他入境随俗,在外头的许愿池许下心愿。

    「许了什么愿啊」稍后我问他。「不用说,肯定是和心爱的人恩恩爱爱,永远在一起,对不对」

    他只是淡笑,没有回答我。

    近黄昏时,我们坐在旗津灯塔吹海风、看夕阳。

    我解下长发,轻轻绑得太紧、现在有些发疼的头皮。

    「觉得淡水和旗津的夕阳有什么不同」我拂开迎风飞舞的发丝,偏过头间他。

    「心境。」

    「唤。那你现在心情算好吗」

    「妳呢」他反间我。

    我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程予默。」

    「嗯」

    「你为什么不问我」大老远从台北赶来,陪了我一夜,却什么都不说。

    昨晚我情绪失控成那样,正常人都会吓到的,他难道都不好奇吗

    「除非妳保证不会再掉一滴泪,否则就别谈。」

    我苦笑。「你放心,这种男人不值得我掉泪,为他哀悼一晚已经太足够了。」

    他偏头看我,想确认我话中的真实性。

    「你早就知道了吧」见他如此,我心里早有底了。否则他不会要我有空去陪陪童圣阳,别让其它人有可乘之机。

    只不过还是晚了。

    「妳有什么打算」

    我呼了长长一口气。「说不难过是骗人的,毕竟我和他交往了五年多,他也曾经带给我不少的快乐,如果今天他有更好的选择,我还能说什么」

    「那如果他想回来呢妳还愿意重新接受他吗」

    我讶异地瞪住他。「为什么这么问」

    程予默抚了抚我的发,将那件预先带出来的外套递给我穿上。

    「因为我也是男人,我可以肯定的说,他最爱的人是妳。」

    「他爱我,却背着我和别人上床」我嗤之以鼻。

    「海宁,妳的想法太单纯了。记得许久以前就对妳说过,这世上不是只有黑白这么简单,还有灰色地带的,感情世界中也是,没有绝对的一加一等于二。他爱妳,但有时空虚寂寞,很容易受到外界。」

    「这就是男人」我冷哼。

    「是啊,这就是男人。」他无奈轻叹。

    「你也是这样吗」

    「海宁,我不想跟妳讨论我有多清脯或者多烂,重点是,妳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童圣阳。」

    我能吗

    回去的途中,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我能接受一个心里爱着我,却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的男朋友吗

    答案是:我没有办法。

    以星座观点看,我的金星落在处女座,对感情,我有处女座的洁癖和完美主义。那种情与欲可以作二分法的感觉‥‥好脏。

    我试着将我的想法说给他听,他讶然失笑。

    「原来妳有非处男不嫁的坚持。」

    「也不是啦‥‥但起码要两情相悦。」

    他仰头看了看天空,笑道:「妳的条件满苛的。至少以我是男人的角度来看,做得到的没几个。」

    「会吗」

    「男人到了二十岁,有可能没有感情纪录,却很难没有性经验,妳知道一旦过了二十岁还是处男,对男人来说是多丢脸的一件事吗让人知道,最好的下场是自己跳楼了此残生。」

    听他在唬烂。「那最糟呢」

    「相信我,与其面对那种被人怀疑有性功能障碍的眼光看待,任何人都会选择直接自我了断的。」

    「听你这样讲,就知道你老早就不是了。」

    他笑笑的,没说话。

    来这套

    我发现这招很好用,每次他只要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时,就给我一笑拨千斤。

    回到高雄,我们先吃过晚餐才回去。

    我点了鳗鱼饭,他点的是排骨饭,但是我的鳗鱼有够难吃,所以他把排骨饭给我,自己吞掉鳗鱼饭。

    他挺有风度的,很尊重淑女。

    我问他,吃完感觉如何

    他说:「以后谁敢在我面前提鳗鱼饭,我就跟他翻脸。」

    这句话逗笑了我。

    我们又去看了场电影,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我们买了杯饮料边走边聊,一不留神,刚买的西瓜汁被擦身而过的行人撞翻掉,而我一口都还没喝到。

    程予默将他那杯递给我,我喝了两口,又还他,他只是拿着没喝,等我话说到一个段落,他又会适时的递过来。

    「咦你也喝啊」我将吸管凑到他嘴爆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吸了一口。

    我们一路指着天上的星星研究,一边全日子同一杯西瓜汁,笑闹着走回家。

    「不是啦,北斗七星明明在那里,妳国中地球科学都读到哪里去了」

    「是吗什么时候改的怎么都没人通知我」我困惑地思考。

    「l、k妳国中到底是怎么毕业的」

    「国中竖民义务教育,只要不是脑性麻痹都毕得了业好吗你当我脑性麻痹喔」

    「原来妳没脑性麻痹」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欠扁的死男人

    「台大了不起啊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我随便号召一声,光凭中山大学的学生一人一口口水就够淹死你。」

    他皱眉看我。「妳什么时候改混黑社会了,大姊」

    「哈哈你现在才知道」我将饮料凑向他。「最后一口,喝掉」我已经吃撑了。

    「看到前面的垃圾桶没有你要是投得进去,本姑娘招待你一晚的总统套房。」

    「一言为定。」他眼也不眨,扬手拋出空杯

    三分球,射篮成功

    我张口结舌。

    「妳欠我一晚的总统套房。」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拍了拍我大受打击的脸。「忘了告诉妳,高中时,学校极力邀我进篮球校队,是我不要而已。」

    这怎么可能一向都只见他读书,休闲时也都是从事很优雅的柔性活动,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他篮球也打得变态的好

    可、恶、的、家、伙

    「程、予、默」我受骗似地大叫,他神情突然僵住,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和他一起变成雕像。

    原因无他,我家门前杆着另一尊雕像童圣阳。

    和程予默在一起的时光太快乐,如果不是童圣阳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几乎已经忘记他在我心中划下的那道深深的伤痕了。

    程予默不自在地放下手,退开一步。因为在那之前,他的手是放在我肩上的。

    「这算什么」童圣阳来回打量我和程予默的亲密模样,表情极度难看。「我在这里等了妳一天,妳却和他开开心心地出去玩,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还和他共喝一杯饮料」

    「这一晚比总统套房更正点吧还有软玉温香在怀,美人免费取暖。」

    他胸膛微微震动,我想他是在笑。

    「妳还真敢说。」

    「我当然敢,所以我不欠你总统套房了。」

    「妳这」他笑哼。「早知妳穷鬼一个了,我也不稀罕吸穷鬼的血,免得消化不良。」

    我睡了他胸膛一记。

    想到另一件事,我接着问:「你什么时候要回去」

    「妳在赶我」

    「才不是」

    他迟疑了下。「‥‥明天。」

    「这么快」我下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

    我们都有工作,这我知道,但是,这一分开,不晓得再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

    我与他总是如此,处在暧昧不明的阶段中,不是情人,也不是兄妹,心与心的距离,像是近到一伸手就碰得到,可是真的伸出了手,却发现它隔了层层迷雾,遥远得捉摸不住,我心里的惶然,该怎么说

    我没有立场留他,他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他的家、他的父母、他的手足,还有‥‥他的情人,都在台北。

    我还能说什么又能怎么留

    我怕,这一分别,又会是第二个五、六年‥

    「海宁,回来好不好」他幽幽地开口。

    我僵直身体。「不要,你知道那个家。」

    「我知道那个家让妳呼吸困难,我没要妳回去那里,只是别留在这么远的地方,让我挂心。」

    回去吗当初为他而逃,今天,再度为他而归

    我对这片土地的感情胜过台北,我真的不想谆但是,我更舍不得他‥‥

    我为难了‥‥

    「如果妳真的不想回去,那」他吸了口气。「我过来陪妳,好吗」

    我吓了一跳。他不会是说真的吧

    抬起头,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换他不说话了

    呼吸声都很浅、很浅,时间在流逝,静得只听得见钟表滴滴答答的声响,我正怀疑他是不是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

    「我想妳,海宁,我真的好想妳,妳不知道吗」

    低抑的嗓音在悄寂夜里荡开,沧桑而樵摔,剎那间,震得我脑海一片空白。

    隔天早上,我陪他去坐车,这回,换我替他买了鲜奶和面包。

    一直到上车,我们都没再提昨晚的对话。

    他一定以为我睡着了,没听到他那句震撼十足的宣告吧

    事实上,当时的我动弹不得,所有的知觉、思想,全都被那句「我想妳」给震得酥麻,无法反应。

    他没说再见、没说保重,更没承诺下回见面的日期,只是在上车前,与我交握的手紧了紧,然后轻轻在我掌心写下两个字。

    等我。

    他写的是这两个字吗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他要我等他什么

    我发现,任何事只要扯上他,我的智商就会退化,理解能力降到只比低能儿强一点点。

    只是,我没想到,我会如此的思念他。

    以前,可以勇敢撑过五年,而现在,只是短短五天,我就已经撑到了极限。熬到又一个周休,我不经思考就冲动地北上找他。

    在找钥匙开门时,我还很认真的想。如果我说回来探望叔叔,会不会有点虚伪

    我幻想着他见到我时的表情,忍不住扬起顽皮的笑意。

    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正要敲下门,里头传来的对话声浪,使我止住了动作。

    「哥,你对海宁有兴趣吧」

    「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

    「别装了啦,上个礼拜都逍遥两天了,怎么样得偿所愿了吧看你要怎么感谢我。」

    「我为什么要感谢妳」

    「喂,别不认帐哦,要不是我牺牲色相,帮你解决掉童圣阳这个情敌,你和她可以进展这么快吗」

    「把话说清楚」程予默沉下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

    「我知道你会把我和童圣阳的事告诉她,也早料准了她会来,我适意做给她看的,要不然你想得到她,还有得拚例」

    「我什么时候要妳这样做了」

    「唉啃,你的心思明显得很,好不好别说小妹我不守信用,谁教我曾经赌输你,答应要不计代价替你做一件事,欠了这么多年,总算还了。但是我可先告诉你,玩玩可以,千万不要当真了,别忘了你还有可薇姊。」

    接下来他们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耳边塌塌作响,我没命地转身狂奔,逃离这丑陋真相所带给我的打击。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精心设计的骗局,我只是个被人玩弄在掌心的大笨蛋

    亏我还如此的信任他、全心全意依赖他,谁知,他却是造成我所有痛苦的元凶

    难怪他会出现在我家门前,难怪他什么都不问‥‥因为他什么都知道,因为这正是他一手导演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一个我真心对待的人,到头来回报我的都只是不堪的伤害与欺骗

    我好恨恨程予洁,恨程予默,恨程家人,恨这可恨的一切

    痛到极致,泪已经流不出来了,而这一回,再也没人听我哭‥

    回高雄后的一个月,我接到程予默的电话。

    听到他的声音,我直觉地用力挂断。

    不到三秒,电话又响起。

    我把悠扬的铃声当催魂铃在瞪,恨不得将它折了生吞入腹。

    好,你要玩是吗我陪你玩看最后输得一败涂地的会是谁

    一把不甘的熊熊恨火燃起。凭什么就只有他们姓程的可以耍人我也能

    「喂」我深吸了口气,用最自然的声音接起电话。

    「海宁,妳刚才怎么回事突然断犀吓死我了。」

    忧心如焚是吧你再装啊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是这么虚伪的人

    「没有啊,话筒没拿好,不小心按错键了。」

    「唤。」他吐了口气。「妳在家吗」

    「是啊,怎样」

    「我有件事想告诉妳。」

    「嗯,你说。」

    「我人在高雄。」

    「唤,高‥‥高雄」我跳了起来,声音扬高几度。

    低笑声传来。「不必那么惊讶。公司有些人事变动,我被调到南部来。」

    有这么巧的事

    这也就是说,往后他会长期定居高雄褛

    「海宁、海宁妳还在吗」

    「啊,在呀」我拉回神智。

    「等我这里的事情处理好,晚点我去找妳,一起吃晚餐,好吗」

    「鳗鱼饭」我坏心地说。

    他低低。「妳饶了我吧」

    稍晚,他果然神采奕奕地出现在我家门前。

    如果他不来,我还不会这么恨他,但是他来了

    他真的打算像予洁说的那样,「玩玩就好,不必当真」那他又把台北的美娇娘置于何地

    我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男人可以很爱一个女人,但有时空虚寂寞,很容易受到外界。

    所以他可以在爱着宋可薇的同时,又对我「感兴趣」

    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扮演我的「外界」

    程予洁都可以不知羞耻的拿身体当筹码,勾引我的男朋友了,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吃定了我无力反击吗

    我并没欠他们什么啊从小到大,我一忍再忍,都忍到高雄来了,还想要我怎样

    不了,这回,我不要再忍。我想报复,很强烈的意念,不顾一切我要为我那被践踏得面目全非的尊严,狠狠反击一回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怕,但是我控制不了

    「海宁」

    他正低头困惑地看着我,不晓得喊我几声了。

    「妳怎么回事今晚脸色很难看。」

    陪他逛完夜市,回家的路上,他这么问我。

    「啊,不是,有点头痛。」

    「是吗妳怎么不早说」他的手覆上我的额头。

    「我想说你来的第一天,一定要陪陪你啊‥‥」我装出最委屈的语调。

    「呆子要陪我时间多的是,又不急在今天。」确定没发烧,他还不放心的直问:「是不是感冒了怕冷就多加件衣服,真的不舒服要去看医生,别逞强‥‥」

    「知道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妳才知道妳像三岁小孩,让人多不放心。」

    「哪有那么惨我自己在外头五年多,还不是这样过。」

    「那是因为有童圣阳在妳身爆否则妳以为我会放妳一个人在这里」

    我神色-僵‥‥

    既然认为童圣阳对我来说很重要,又为什么要设计让我们分手他的话,到底哪一句可信

    我对他,真的好心寒失望。

    「妳还是放不下他吗」他深深地凝视我。

    「哪有‥‥」

    「一提到他,妳就整个人都不对劲。既然这么爱他,那又为什么要放他卓」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还问我做什么

    我眠紧唇,不回答。

    他揪着我,眼神很深刻,然后像是投降似的,深长无力地叹了口气。「还来得及,如果舍不得,现在就去追回他。」

    我明知道不该相信,却还是被他疲惫淡郁的语调扰得心乱‥

    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在讲漂亮话

    「算了,已经过去的男人,我不想缅怀。」

    他没搭腔,研究着我是不是在逞强。「妳确定」

    「不然呢」

    「海宁,妳太倔强,有时为了顾及尊严,往往忽略了心底最真实的声音,弄不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容磋蛇的,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妳真的知道,妳要什么吗妳真的确定,妳不会后悔吗」

    「你还真了解我。」我淡含掩去睁光的冰冷。

    「记住一句话,海宁。什么都可以意气用事,就是感情不可以」

    他的话像目芒记重槌,字字句旬的敲进我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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