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网 书库 都市言情 誓情衷 正文 第十章

正文 第十章

小说:誓情衷| 作者:楼雨晴| 类别:都市言情

    移步大厅前,展牧云让人前去传唤夜雪一声。

    人家前来见「爱妻」,总不能没点成人之美,是不他森然冷笑。

    倚在门爆看着姜骥远的坐立难安,他终于决定出声。「姜大公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不过才几个月没见而已,有必要这么迫不及待吗

    隐于笑容之后的是刺骨的寒意。

    「雪儿还好吗」姜骥远不想跟他兜圈子,一开口便道明来意。

    「姜公子此言差矣。」他满不在乎地应道。「你当俞夜雪还是你的妻室吗问得这么堂而皇之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呢她已是我的人了,两位请桥归桥、路归路,井水别犯到河水这儿来。」

    姜骥远难抑浮躁,问道:「你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

    他就怕会是如此,所以时时放心不下雪儿。

    本以为展牧云曾热烈的爱过雪儿,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去努力,也许还有机会挽回些什么,可是依展牧云如今的态度看来,怕是不乐观。

    雪儿这傻丫头,就是太死心眼,受了再大的苦也只会往腹里吞,什么也不说。「玩物。」展牧云答得利落。「要不,姜公子以为女人除了暖床外,还有什么功用」

    可恶这混帐居然拿雪儿当一般狎玩。「展牧云,你太过分了」

    他的气忿难平,看在展牧云眼里,只更加深了他的妒恨。

    「想打抱不平吗你该不会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在为她心疼吧我说姜公子该清醒了,像这种女人,是怎生低贱,你还认不清吗是不是要我告诉妳,她在我怀中的放浪模样,你才会死心人尽可夫都不足以形容她的,这残花败柳一般的女子,你还要吗」

    「展牧云,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许污辱雪儿」姜骥远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

    光听这几句,他便可以想象夜雪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展牧云的心是铁打的吗他怎能这么糟蹋一个待他如此情深意重的女子他怎很得下心心如刀割是吗展牧云盯视他的神清,冷冷地一扯唇角。

    当他得知夜雪下嫁姜骥远时,就是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同样的苦,也该换人来尝尝才公平,是吧

    「污辱呵,也许她很乐意我这么待她否则,你当我们的孩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他刻意说得轻佻。

    孩子姜骥远直觉的反应是「你说如风雪儿都告诉你了」

    「你也知道我以为那个无耻的女人会瞒天过海、张冠李戴,让你当三年多的冤大头。」本以为他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迎娶夜雪,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这姜骥远可真爱惨了她,不是吗

    「你才无耻早知你如此薄情寡义,实在不值得雪儿为你」

    「骥远」平平静静的叫唤声在门边响起,阻止了他的话,厅内的两个男人同时转首望去。

    「雪雪儿,妳几时来的」她该不会全听到了吧

    天哪任谁听到这般残酷寡绝的话,都会难过不已,何况雪儿这么爱展牧云,他无法想象,她将会有多么的伤心欲绝

    展牧云看向她时,神色有几许复杂,但仍坚持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能让我们私下谈谈吗」夜雪望向展牧云,征求他的同意。

    「请便。反正还没娶妳,要勾搭男人尽管去,又不是不晓得妳不甘寂寞的性子,我很有成人之美的,只要记得找个隐密点的地方,给我留点面子就行了」「该死的」姜骥远再也忍不住,一拳挥了过去。

    「骥远」谁都没料到温文有礼的姜骥远会有此举,夜雪惊呼了声,想上前阻止;而展牧云一时疏于防范,慌乱中本能的住后退,闪了过去,步履踉跄中,尚未来得及回神应对,第二拳已来势汹汹的迎面而来,闪避不及之际,一道翩然而至的纤影,意外地代他受下这力道十足的重拳「雪儿」同样的惊呼声,由两张不同的口中传出。

    视线一片昏暗,她步伐虚浮的往后跌,正欲张口说些什么,袭上的黑暗,已先夺去了她所有的知觉。

    「雪儿」展牧云反应迅速的接住了她虚软的身躯,寒戾的眼射向呆住了的姜骥远。「雪儿若有个万一,我要你拿命来抵」

    说完,他迅速抱起她,冲了出去。

    一番虚惊后,大夫替夜雪安了胎,有惊无险的保住了夜雪及腹中方及三个月大的胎儿。

    卧云轩的偏厅内,展牧云、姜骥远默然无语。

    好一会儿姜骥远盯视他,若有所思地开口。「你明明还爱着雪儿,为何要把话说得冷绝」

    他若真已无情,方才就不会有这么深刻的惊痛之情,焦虑之中的真情流露是最真实、最难作假的,他可以肯定,展牧云非常在乎雪儿,不论他承不承认。展牧云不自在地别开睑。「你错了,我和她之间不管曾存在什么,那都已然过去。如今的我,只有恨」闭了闭眼,愁蹙的眉宇化不开,当他再度开口时,声音中满是挣扎。「只是我不懂,她明明已不在乎我,为何要代我挨那一拳而且是当着你的面」

    「她不在乎你」姜骥远差点被口水呛到,以为他听错了。「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从头到尾,绝情绝义伤害人的都是你,雪儿若是不在乎你,就不会无悔无怨的承受你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了她等了你三年、盼了你三年,以泪洗面,望眼欲穿,忍受长久的相思煎熬,甚至为你生下了小如风,而在她做尽了一切后,你还说她不在乎你展牧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等你说,她等我」展牧云张口结舌。「你少给我拍桌叫喝,把话说清楚」展牧云并未发觉,自己早已屏住气息,心弦绷得死紧,等待着他期盼的答案。

    「你不知道雪儿没告诉你」姜骥远傻眼了。

    「你再多一句废话,我就把雪儿那一拳连本带利的还你」

    「说就说,我还怕你啊」姜骥远不甘示弱,以更大的音量吼道。「房里头那个姓俞,名夜雪的苦命女子,为了你,受尽苦难,流尽血泪,痴痴等了你三年半,只为了盼你一个怜惜的拥抱,结果你是怎么对待她的我真替雪儿不值」「当年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你晓不晓得雪儿陷入多难堪的局面雪儿失踪一晚的事,早就闹得全府上下人尽皆知,隔日清晨,你们又全无避讳的相伴而回,人家会怎么想;你当天就离去,当然不会晓得别人传得多难听,由府里传到府外,雪儿处于这样的流言中伤,却又发现自己怀了身孕,试问你,她能怎么办人人尽说她寡廉鲜耻,低俗败德,她能让她的儿子生下来,被人指着鼻子,说他是不知羞耻的父母苟合下的产品吗」

    「我不否认,我是爱她,但我会娶她,完完全全是基于一份怜惜,怜她的孤立无援,怜她不畏风霜的坚韧为了对你的这份感情,多少苦、多少泪,她全往腹里吞,从不言悔,我看了又怎能不感动当我向她求亲时,她一口就拒绝了,她说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不能对不起你是后来我们一群人轮着劝她,要她为孩子着想,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还是未知数,孩子是无辜的,总不能让他陪她承受这些。」

    「最后,她同意了。成亲以来,我和她一直分房而矛连亲吻都没有,更休提同床共枕了,最多只有在思念你思念得熬不住时,会脆弱的在我怀中寻求苦撑下去的力量,如此而已她一直矢志不移的等着你,不论是她的身还是心,一直都只属于你」

    「雪儿天生的体质娇弱,想必你比我还清楚,这样的她根本就不适合生育,成亲之后,我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在数字大夫的建议下,我也屡屡劝她放弃孩子,可她在数度几欲小产的边缘,总哀哀泣求着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你知道她怎么说吗她哭得柔肠寸断,告诉我。「无痕爱他,无痕会很爱、很爱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保住他,不然无痕会遗憾、会伤心、会难过」她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就因为你随口的一句话,她怀如风怀得好辛苦,差点连命都没了你摸着良心自问,这辈子能有几个为了你,连死都不怕的女人」展牧云倒抽了口气,捂住心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夜雪没负他,她一直都没负他

    天哪,他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他吃尽了苦、受尽了罪,而他回报她的又是什么

    这一刻,他真恨不得能一死谢罪

    他好懊海为什么要这么冲动,为什么不静下心来听她解释她甚至曾含泪告诉他,她爱他,而他却没信她,还以最残忍的方式羞辱她、曲解她

    如风、如风是啊,光是这个名字,不就已道尽一切了吗她心中若无他,又岂会生下他们的儿子,愿儿子有如她心目中的风无痕所有未尽的深情及相思,早就全然地寄予这个名字,他喊着,竟全无所觉

    「雪儿」他揪心地狂喊出声,跌跌撞撞地冲入房内。

    他欠她好多、好多,今生再难还尽

    轻抚占据娇容的大片红肿,他心痛地闭上眼。

    他错得好离谱,明知夜雪不是朝秦暮楚的水性杨花女子,却仅凭事情的表象便定了她的罪,狠心伤害她。

    他究竟在干什么呢这名女子曾是他用尽全部生命在呵疼的呀从小,他就不容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寒毛,舍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伤怀,而如今他却亲自伤了她,还伤得比任何人都重

    回想重逢以来的点点滴滴,此刻,他只剩一腔万死莫赎的愧疚,尤其是不久前在大厅,他字字无情、不留余地的污辱雪儿会原谅他吗他该死到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了,又如何开口要求她的原谅

    他好怕这一回,她会真的心灰意冷,绝然求去,他甚至没有颜面开口留她似有若无的嘤咛声传入耳畔,他急忙唤道:「雪儿」

    静止的眼睫轻轻眨动,迎视他迫切的面容,她一时无言以对,幽然垂下眼帘。她怨他吗

    是啊,怎能不怨呢他错待了她,她是该对他怨之、恨之。

    和贺雪妍谈开来后,她的反应是出其的平静,因为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展牧云、夜雪,以及如风之间的关系,她心知肚明,所以无怨无恨。

    展牧云并不欠她什么,当初她只是想有个爱他的机会,填补他受伤的心,而如今,却无必要了,夜雪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得到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个局外人,连争宠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她向他道出了实情,那一夜他简直醉死了,根本没碰她。

    明了两人之间始终清白后,展牧云松了好大一口气,微笑的告诉夜雪。「我们始终是彼此的唯一,记得我的诺言吗我未曾负妳。」

    夜雪好感动,拥抱他久久难以成言。

    再来,便只剩一个问题了如风。

    将如风召来房中,她看了看静默不语、耐心等候着的展牧云,深吸了口气,蹲低身子说道:「如风,告诉娘,喜不喜欢叔叔」

    「喜欢啊」如风连考虑都没有,用力点头。

    「那好。如果娘告诉如风,叔叔是如风的爹如风能接受吗」

    「叔叔是爹」如风偏着头看向展牧云,露出欣喜的微笑。「叔叔决定收如风为义子了吗」他等好久了呢

    「不是义子,是真正的儿子。叔叔才是如风亲生的爹。」

    如风微张的嘴,小脑袋好困惑,怎么也想不明白。

    「让我来。」展牧云向儿子伸出手,如风很自然地偎向他怀抱。「叔叔从前没有善待如风,如风会怪我吗」

    如风很快地。

    「那么,如风愿意喊叔叔一声爹吗」如风年纪还小,只要让他理解这一点就够了,他现在只想感受为人父的骄傲及喜悦。如风眨了眨眼,然后勾住他的颈子,娇软稚嫩地喊了声。「爹」

    「如风」他缩紧双臂,动容地闭上眼。

    夜雪注视着这一幕,脸庞漾着一层动人的温柔光采。

    「可是还是好奇怪哦」如风仰起头。「为什么如风会有两个爹呢」

    「对呀,为什么如风会有两个爹呢」展牧云眼含戏谑,调侃地望向夜雪。夜雪一窒,无言以对。

    讨厌啦,他明知道的,还这样捉弄她

    一时呕不过,她由他怀中拉回如风,赌气地道:「赚如风,我们找「另一个爹」去」

    走没两步,展牧云便眼捷手快地由身后环抱住她,在她耳畔轻吐气息。「敢拿姜骥远气我说,妳该当何罪」大掌隔着衣衫,覆上她的,轻缓地夜雪倒抽了口气,他手掌十足的挑逗,令她浑身一阵酥麻,又开始意识不清,娇软无力了起来。「你别这样」天哪,他太大胆了吧如风在这儿呀

    「别怎样」随着唇畔的轻启,似有若无的吻触她发热的耳垂。

    噢,天她撑不下去了。「如如风,先出去,爹和娘有事要「谈」」

    「娘生病了吗」如风不解地仰首看着「黏」在一起的父母,娘的声音怪怪的耶,不太有力,他生病时也会那样。

    展牧云沉沉地笑出声来。「娘的「病」爹会「医」,如风只要记得出去时把门开好就行了。」

    「噢。」如风似懂非懂的点头,乖乖的把门带上。

    「好了,敢刺激我,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他挑开衣扣,任云衫飘然而落,的手探索着,一边贴着她的面颊,在她耳畔低喃。「别「坐享其成」,女人」

    夜雪懂他的意思,抑住羞怯,伸出小手替他宽衣解带。

    他顺手挑下床帏,倾身覆上她。

    「如风可以有两个爹,但,妳却只会有一个丈夫,这辈子只能是我,记住了没有」他惩罚性地啃吮为他而绽的,坚持听到她的允诺。「说呀」「现在还不是」他又还没娶她。她有志气的反驳,不想每次都屈服在他的「小人招数」中。

    「不是吗展夫人」他加重吮吻的力道,撩人的辗转吮当。

    「啊」一波波的热潮几乎将她淹没。「不是」她死不妥协。真倔不愧是那个他深爱的女孩。

    他不以为意的轻笑,修长的手指探进紧窒的幽中,深深刺入「如何呢」

    「你啊」她娇喘不休,有力而勾情的挑弄,教她意乱情迷,早已让吞噬。

    「说爱我。」不是疑问,而是直接要求。

    「你早知道的」

    他抽回手,深入她。「我要听妳说。」频密的戳刺,将狂欢的火花愈烧愈烈。

    「我是的,我爱你,今生只爱你」般的声浪,吐出令他心神震动的言词,他再也抑止不了自己,任爱火欲焰熊熊焚烧,更为热切地她,给了她铭心难忘的刻骨情缠。

    「牧云」她情难自己的娇喊出声。

    「我还是喜欢听妳唤我无痕。」这个名字,代表他们之间浓情相许。他粗喘着,又补充道:「那是我人生中最值得与藏的时光。」

    「无痕」她如他所愿的唤出声。

    「是的,我是无痕,妳一个人的无痕。」与其当个名扬四海的展牧云,他反倒宁可当个没没无闻、只有她一个人会记得、会惦念在乎的风无痕。

    「当当年紫馨公主」她一直想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看似高傲且对他极为痴迷的紫馨公主,怎会轻易放手

    「别在这时逼问口供」难道是他不够卖力她这小脑袋瓜还能思考

    于是他更加深沉热烈的与她交缠,俯下身含住她头动的香乳,销魂的吮「啊」她无法自制的吟叫出声。「我还还是要知道」她就不晓得什么叫死心是吧愈来愈拿她没办法了。

    既然降服不了她,他也很愿赌服输。「想知道是吧好,我会说,但那是等一下的事。」不晓得是不是每个女人在做爱做的事时,都会一反常态,变得多话起来还是只有他的宝贝女人会真是败给她了

    「我抗议专心点,别一心二用,那太污辱我了」什么嘛一点也不尊重他的「付出」

    他惩罚性地狂刺,以更紧密的节奏,让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两融的轻喘低吟,伴随着激狂若焰的,将欢愉推至顶峰,他深深埋入她体内,划下了完美的句点。

    沉沉吐了口气,他顺手拥她入怀,一手往下滑,平贴在她已微微的小腹上。「还好吧有没有伤着妳」她总是能让他失控,完全把持不住自己。夜雪摇,气息微微紊乱,嫣容犹有欢爱过后的娇媚红潮,美得诱人。「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告诉我」

    「小雪儿,妳真难缠。」他好笑地道。

    「无痕」

    「好、好、好。」他倾向前轻吻了她一下,依着她的唇将话送入她口中。「我告诉紫馨公主。「我的心、我的灵魂,全给了一个女孩,她生、我生,她死、我亡。这样的男人,妳还要吗」」

    于是,自视甚高的紫馨公主,再如何爱他都很难屈就自己只能得到一个没有灵魂,空有躯壳的丈夫,她也明白,就算她能忍受,他也不会妥协,万不得已时,他会不惜一死。

    「无痕」她动容了。原来,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她还没发现时,就已爱她爱得这般痴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掩住了她的唇。「别觉得有愧于我,妳早就给了我最好的报偿,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的。」

    她他要的,只是她;以生命去坚持的,也是她;生生世世追寻的,更是她「我一定会一生一世,永永远远的爱着无痕。」她坚定的承诺。

    「我相信。」他微微笑了,将他的深情印上她的唇,一倾源源不绝的爱恋。风风雨雨过后,他们仍旧依着最初的宿命,彼此相守,在一世,共同走过漫漫岁月后,他会在生命尽头的那一天告诉她:她,是他今生最不悔的抉择然后,相约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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