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网 书库 侦探推理 我的爱人叫胤禛 正文 第三十五回 赌爱

正文 第三十五回 赌爱

小说:我的爱人叫胤禛| 作者:诡丽| 类别:侦探推理

    去承乾宫请安的路上,经过重华宫时,突然小多子追上来道:“月喜姐姐,隆大人找你,请你去一趟懋勤殿。”

    “隆科多”对于这个现今位极人臣,显赫无比,日后晚景凄凉的权臣,别说往来了,我这个呆在深宫大内的常在根本见也没见过他几次。真要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我还不见得能认出来呢。只是他一个外戚找我干嘛,他怎么这内廷来的

    小多子催促道:”月喜姐姐,快走吧。皇上也在那里等着你呐。“

    胤禛也在,难不成他找隆科多做说客搞不懂了,但仍跟着小多子到了懋勤殿。进了大殿,小多子就关上了殿门,守在了外面。一看,胤禛不在,只得隆科多一人在里面。

    向隆科多行礼道:“隆大人吉祥。”隆科多笑而不语,缓缓踱到我面前打量我好一会才道:“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我回道:“月喜不知,还望隆大人告知。”

    隆科多说道:“是皇上有话让我转告你。”

    嘿嘿,胤禛真是借隆科多来下台。当下笑道:“隆大人请讲。”

    走近两步,隆科多凑近我悄声道:“皇上说”声音太低,听不明白,我只好趋身向前道:“烦请大人再说一次。”

    话音刚落,腹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把匕首已没根捅了进去,而隆科多正在用手巾擦拭手上的血迹。

    不可置信道:“为什么”

    隆科多冷酷一笑:“让你做个明白鬼,也省得日后找我讨债。这可是皇上的意思,我不过是执行皇命而已。你知道的事太多,倘是被人利用或日后心生异心,岂不是对皇上大为不利咱们可不能讳疾忌医呐,你也别怪我,有什么事下去找阎王爷喊冤吧”扯下匕首,顿时血如泉涌。

    随着血液的流失,我亦无力瘫倒在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胤禛,真是你杀我灭口

    “不是真的”一声惊呼,我从翻身坐起。差不多同时,在外间留值的乐茵也拿着蜡烛跑了进来。

    坐到床爆乐茵心疼道:“月喜,做恶梦了”

    惊魂未定地点点头:“乐茵,倒杯水给我。”

    将水递给我,乐茵道:“月喜,好了些没有”一面拿绣帕为我擦干额头上的冷汗。不擦还好,一擦才发现我不止脸上全是汗,连头发和身上也冷汗一片。最恐怖的是,整件底衣都被汗水湿透了。就像刚在三伏天的正午跑完三千米一样,从头到脚汗水涔涔。

    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很清楚是自己这几天因为和胤禛的事情焦慢甚才会做这种梦。可也被吓得不轻,唯有不断地提醒自己:梦都是假的,梦也都是反的,梦死得生,胤禛不可能狠心若此。饶是如此,自我安慰了大半夜,还是点着蜡烛不敢合眼。直到东方现白,才提心吊胆的略略躺了一会。

    八月十三,我一早就带着一大包吃的喝的,换了件喜蝶的衣服,做贼似的悄悄溜了出去。这紫禁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藏个把月喜还是没问题的。也好在今天是弘历生日,宫里人全往他那热和地方跑去凑热闹了。正好便宜出门避难的我,在外东游西逛了一天,觉得与现在的故宫也还有不同之处,就当再次观光了。只是天气太热,比不上秋游舒服。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才又偷偷摸摸地贴着墙根走回去。还好,除喜蝶几人面色不善,大肆批评我没有交代之外,并无其他异常情况。就这样过了鸵鸟似的过了两天,便到了八月十六,也是月喜我的生日了。

    一直就觉着月喜这日子真是不够好。父母早亡,没钱没权不说,就这时候八月十六。前面八月十三,乾隆生日,紧接着又是中秋节。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前两个全占齐了。轮到我八月十六,已是强弩之末,没得搞了。

    今年更是雪上加霜,和胤禛怄气呕到避而不见不说,本来晴空万里的大好天气,一见我起床出门,立马变脸,噼里啪啦的豆大暴雨神兵天降。我只得抱头鼠窜,逃到最近的避雨处竹居。

    像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楚人美,长及脚踝的宫装从领口,到袖子,再到裙摆,全部在滴水。我一边咒骂,一边拧干衣服上的雨水。

    弄了半天,衣服被我揉成了榨菜模样,却仍然透湿。实在无计可施,我干脆脱下衣服,搭在椅子上等它自然干。所以,当胤禛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着件半干不湿的底衣,披头散发地拿着把团扇,半躺在竹榻上有气无力赶蚊子似的对着一件还在滴水的衣服扇风。

    听到响动,抬头便和胤禛对上了眼。见他冷着个脸,懒得自讨没趣,也没行礼。闷不吭声的扇着衣服。倒是胤禛身后的胜文见我没点动静,讷讷道:”月主子,还不请安呀。”

    使劲瞪了胜文一眼,不情不愿地趿着那花盆底鞋做了个动作:“月喜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见胤禛没反应,自觉地又坐回榻上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胜文审时度势一番后准备开溜:“皇上,奴才到外面给您守着去。”我赶忙叫住他:“胜文,帮我告诉喜蝶一声,让她把我的衣服拿过来。”瞄了一眼胤禛,胜文喏喏而退。

    两个人跟比谁耐性好似的,一个坐着扇衣服,一个站着看风景。既不开口,也不动弹。直到我自觉耐心将尽,预备起身时,冷不防胤禛忽然开口说话,倒吓了我一跳。

    转身望向我,胤禛说道:“月喜,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段时间所做的事,足够被褫夺身份,打入冷宫了”

    靠,虽然没幻想过你会对我温言相慰,但你也至于一上来就把祖宗家法那一套搬出来镇压我吧心下不乐,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的团扇只是不语。

    胤禛又道:“月喜,你的性子可不可以改改总是说我不肯相信你,你又何尝是全心全意信赖过我月喜,其实你这才叫自私。”

    白痴雍正,若是我不紧张你,我干嘛那么在乎你对我的想法,真是恨不得一脚踹死你秉承着“沉默是最好的反击”原则,我一言不发地下榻,穿衣,推门。

    经过胤禛身边时,他又道:“你倘是出了这个门,你我之间再无挽回余地。”拼命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昂首挺胸绝不示弱地向外走去。感觉到身后的纳阴寒怒气,我心里暗暗叫苦:完了,胤禛真的生气了

    从那天开始,冷战才正式开始。我自动被胤禛过滤为透明人。除了例常的请安、工作外,他不再多看我一眼;而我也不会在养心殿多呆一秒钟,更别提侍寝之类污七八糟的事了。也好,省得我烦他也烦。

    这段时间,那个风流十七欠着我的生日礼物就被派出办差了,十三倒是来找过我几次。可别的都好说,一说到跟胤禛求和的事,十三也没法受得了我的现代思想,次次均以不欢而散告终。

    嗅着窗外的挂花香,想着喜蝶拿手的挂花糕与桂花酿,回避着与胤禛之间的不快,忽地唤道:“喜蝶,喜蝶。”

    “那么大声干嘛,我不就在你旁边吗当我聋子啊。”喜蝶从一旁探过头来道。

    亲热地挽住喜蝶:“赚咱们到花园里摘桂花做东西吃去。”

    喜蝶正觉无聊,一拍即合。嘱咐了乐茵几句,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奔向了桂花糕去。

    我比喜蝶高一些,便由我拉下树枝,喜蝶负责采花工作。在摧残了n棵桂花树后,我和喜蝶一身香气地满载而归。就差拐两个弯就回屋了的时候,半路上杀出了个我不认识的程咬金。

    商量着做好桂花糕后,也给年妃,熹妃,弘历送点过去,一时间没注意到路面,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闻得一声娇呼,我急忙赔礼道歉:“真是对不住了,伤着没有”

    一个美艳女子抬头看向我,样子我没见过,但看衣着是属于贵人级别的。便和喜蝶侧身站到路焙“您先请吧。”

    那女子盛气凌人地抬高下巴:“你是哪个宫院的”

    一面腹诽紫禁城盛产郭络罗氏牌刁蛮霸道的旗人女子,一面还是得假装恭敬道:“我是在养心殿当差的月喜。”

    那女子斥道:“什么我,我,我的。见着主子没点规矩,奴才便是奴才。”

    深呼吸,我忍。今时是不比往日了,自从与胤禛翻脸后没多久,宫里早已经把我失宠的事广为传诵,尽人皆知了。虽说面上还是月主子前,月主子后的,只是什么都尽在不言中了。也很正常,后宫这个战场,有人胜利就有人落败,有人喜必然有人悲。不过是预防着我哪天又风云再起,言语上还暂时不敢得罪罢了。今天这位,修炼还不够,还没到那云淡风轻的境界。

    那女子身边的宫女连忙说道:“这位是皇上才亲封的芸贵人。月喜常在,您见个礼吧。”偷偷给我打眼色,示意我行礼。

    我这个人别的长处没有,就是从来不拿自己当什么主子,上人之类的。莫说打骂下人,重话也难得说一句。因此宫里太监、宫女们对我失宠的事倒是觉得遗憾,惋惜的多。现下给我递眼色的想便是其中一位了。

    微微屈膝,做了个万福:“月喜给芸贵人请安,芸贵人吉祥。”

    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是忍气吞声,那得势的芸贵人却不愿意就此结束“墙倒众人推”的好戏,娇笑道:“哟哦,原来是月妃啊听说你那儿不是叫君长驻吗,可为什么皇上却老是往我那储秀宫跑啊”

    真是拳头都捏紧了,胤禛,你就不能给我争口气呐,现在我是想回头找你都找不出理由了。当下却只是笑道:“芸贵人玩笑了。这宫里也不过只有皇后的承乾宫才是正宫,咱们都也就是些大小奴才罢了。”

    没料着个失宠的常在还这般牙尖嘴利,芸贵人不由得楞了楞方才回击道:“是吗哎,本想再向姐姐请教请教的,可皇上又要召我今晚侍寝,我得回去香汤沐浴,以候圣恩了。姐姐就跪安吧。”言毕,自以为很银铃地又笑了几声,款款而去。望着她得意的背影,不期然想到了一位女友对金枝玉孽的观后感整部戏从头到尾就是描写一群女人想尽办法,出尽法宝去争夺陪皇帝睡觉资格的过程。

    喜蝶不平道:“也就不过个贵人而已,这气焰也太大了吧。年贵妃她们对姐姐也不会这般口气哪。真史仗人势。”

    我倒无所谓,反而取笑喜蝶:“那你刚才又不站出来维护我现在才放马后炮,迟了些吧。”

    瞟了我一眼,喜蝶道:“你常在都没开口,我一个宫女凑什么热闹。再说了,我就不信那个芸贵人能红多久。”接着又嗔道:“还不是要怪你,这个芸贵人我听储秀宫的晓叶提过,就是趁着你和皇上斗气的时候趁虚而入。这下好了吧,后来的都鼠人了,你呢我都懒得说你了。”

    回屋洗漱完了就跑上床裹着被子发呆。今天晚上特别的冷,窗外北风呼啸。我捧着暖炉躲在被窝里想,大概很快就会下雪了。今后怕是没机会去汤泉行宫泡温泉了,这肩膀就只能靠自己将息了。那个白云观的道士不那时说我的命好的不得了吗,怎么没享几天福就落到这步田地了。不知是我命该如此还是和胤禛的缘分已经尽了。

    本来还有点瞌睡,一想到胤禛便睡意全无,干脆下床找东西吃。刚才在宴席上,光顾着如何瞅空子溜之大吉,东西都没怎么吃。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什么,便打开房门问道:“咱们这还有没有吃的啊”

    喜蝶奇道:“皇上的宴会上会没吃的,这会子嚷饿了”

    我道:“你别管,只说有没有好了”

    喜蝶笑道:“那你先回屋等着,我给你拿来。”

    抱着暖炉坐等,不经意瞟到刚才找吃的时候翻出来的那根羽毛笔。伸手取过来,想起以前用它给胤禛写的第一封天书情信,不觉笑起来。心里一动,拿出一张薛涛笺,磨好墨,在小笺上写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诗写完了,情也抒完了,怎么喜蝶还没进来,存心逗我好玩呐。起身打开房门,一看傻了眼。别说喜蝶了,连小多子几个人也不在了,整间屋子寂静一片,接近绝对无声。又猛地想起故宫里诡异的灵异传闻,全身汗毛立即起立立正,连头皮都在发麻。立刻关上房门缩进被窝里,哆嗦着祈祷快点天亮。

    尽管如此,在饥寒交迫,惊恐交加之下,我还是昏昏欲睡起来。忽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低吟我写在薛涛笺上的那首诗,倩女幽魂一惊之下,我跳下床,光着脚就预备夺门而逃。可还没碰到门闩呢,手已经被一只极冰凉的手拖住了。

    我闭着眼睛就开始求饶;“树姥姥,慈禧太后,黑山老妖,月喜和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要拿我当下酒菜啊。我这么瘦,一身没有二两肉,没什么嚼头的。还有没有活人哪,救命啊。”还要再振臂高呼几声时,没料着一惊一吓一急的,我双腿一软,人就昏了过去。

    恍惚间,又梦见了胤禛。他很温柔,很心疼,很歉疚低同我道歉。说他那天说的全是当不得真的气话;说他没了我,整个养心殿都是死气沉沉的,连他自个儿都不想呆在里被还说是他的不对,是他误会了我的意思;问我肯不肯再最后原谅他一次。痴痴地看着他,感受着久别的温柔,动也不敢动,连呼吸也不敢太重太急,生怕像前次一样,稍微动一下就美梦幻灭

    早晨醒来时,看着依然如故的房间,叹了口气。果然是梦,幸好昨晚忍住没乱动,要不黄粱梦一醒,哪还有我美的份。

    许是眷念着昨夜的梦境,许是眷念着昨夜的温暖,我懒懒地蜷在被子里不想动弹。直到乐茵挑起纱帐:“我说月主子呢,你是打算在用膳还是就这么蓬头垢面地躺到晚上等皇上过来”

    我啐道:“拿我消遣不是。现宫里谁不知道我这是冷宫的代名词,还皇上呢。怕是你想出宫嫁人想疯了吧。”

    乐茵却道:“哟,还不好意思呢。你到底是起不起来,该去养心殿,皇上要下早朝了。”

    把手伸向乐茵:“拉我起来吧。”乐茵拉起我笑道:“好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哪像三十岁的人。难怪皇上放不下你了。”

    我一面穿衣一面道:“你今儿个怎么了,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年轻,我漂亮,是我自己保养的好,关皇帝什么事。他那一帮子贵人小主的,哪个不是才十多二十岁,比我可强多了。”

    把洗脸巾递给我,乐茵道:“你是说那个芸贵人吧,皇上早就没召过她了,她现在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了。”瞧我没点反应,不禁问道:“月喜,你不开心啊”

    将花制蜜油轻拍在脸上,我说道:“什么好开心的,我的今天是她的明天而已,后宫里哪有一辈子的恩宠。”

    乐茵道:“可是月喜,都说是皇上为了你才”

    我起身拿上暖炉道:“别有的没有的,全算在我头上,想帮我树敌还是怎么的吃东西,吃完东西好去卖命。”

    可今天的气氛真的有点怪异,走进养心殿,从胜文开始一个个都冲我傻乎乎的直笑,心情极佳,和以前看见我就唉声叹气的模样天渊之别。逮住胜文盘问,他却暧昧到极点地扭捏了半天,就是不说话,弄得我心里跟猫抓似的。孜孜不倦地问尽所有人,终于凌海说了句不是人话的人话:“常在,您自个儿去问皇上吧。”

    我还不想死呢,问胤禛恨恨地怒视了这群三八一眼,转身进了偏殿。没一会,胜文过来告诉我,胤禛要去怡亲王府,我可以回去了。

    我不得有些紧张,赶忙问道:“十三爷怎么了,又病了”

    胜文笑道:“瞧您说的。非得十三爷病了,皇上才去看他哦,方才长春宫的缨络过来说年贵妃让您得空去一趟。”

    一出门,咦,已经飘飘扬扬地下起雪来了。撑着伞到了长春宫,年妃正坐在窗下绣花,见我进来便道:“缨络,把东西拿来。”

    起身拉着我坐下笑道:“我大哥送了些波斯奇香过来,说是个洋人那得来的,可以镇静安神。听说你最近常做恶梦,特意让你过来拿点去试试。”缨络将一个小匣子送到我手上,打开盖子,一股淡雅的水果香味传了出来。与平常那些浓腻的波斯香料大为不同,心里也很喜欢,连忙向年妃道谢:“多谢娘娘的厚爱,月喜感激不尽。只是月喜还有个不情之请,请娘娘还莫见怪。”

    年妃道:“说吧,你能有多大个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确不是多大个事。只是想烦请下次年将军再带动西给娘娘时,帮月喜带点四川的辣椒回来。”以前我的一句口头禅便是“戒辣椒等于叫我戒饭”,回来这么些年,没有辣椒,饭是没戒掉,但做梦都梦见吃火锅、烧烤什么的,而且一提起辣椒,还伴有溜口水的条件反射现象。现在碰上这个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了。

    年妃应承笑道:“放心吧,我待会就写信告诉大哥去。”

    我喜形于色:“大恩不言谢。娘娘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年妃掩口笑道:“至于这么隆重吗,一点辣椒。”

    但笑不语,再好似什么满汉全席,在我心中比不过一碗热腾腾,火辣辣的冒血旺。

    晚上睡觉前,依着年妃所说的提前半个时辰点燃了香料。感觉不错,跟水果香熏差不多。让喜蝶她们下去后,开始了每天的必修课瑜珈。

    自我穿越到月喜身上,就几乎没间断每天对瑜珈的练习。美容美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可以平复我的心性,让我尽量保持一个相对平缓的心境但这招对胤禛无效,一见到他,我的什么真面目顷刻于光天化日,月黑风高之下。只是瑜珈动作颇有些怪异,为免这些古人误以为我在练什么葵花宝典之类的媚功,我只好每天不定时地偷偷练上一会。

    大概运动了近一个小时,满意地收功。很高兴自身的柔韧度保持依然极佳,看在再美上个几十年也还不算幻想。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无疑发现我昨天写了诗的那张薛淘笺不见了,便唤道:“玉华,看到我放在梳妆台上的东西没有”

    话音刚落,那张小笺就递到了面前。我笑道:“原来你帮我收着了。”瞟见捏着小笺的修长手指与玉华的纤细手指绝非份属同门。抬头一看,天哪,没理由练瑜珈我也能谁着吧,怎么又梦见胤禛了。

    为了分辨现实与梦境,我狠下心掐了自己一把。妈呀,好疼。胤禛还没消失,那这不是梦咯。那他没事跑我这来干嘛,不会专程来赐药的吧

    警惕地看着胤禛,胤禛却道:“月喜,怎么了,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昨晚”我反应过来昨晚不是做梦,只是他的态度怎么变的超乎想像的快。当下不客气道:“你昨晚装鬼吓我”

    “装鬼吓你”胤禛失笑道:“月喜,是你这疑心生暗鬼吧。”

    觉得他话中有话,我不禁道:“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胤禛奇道:“昨晚我同你讲了一整夜,你还一直点头。现在你问我什么意思”

    干笑两声:“我忘了,你再说一次吧。还有,你今晚干嘛又跑我这来”

    放下手中的小笺,胤禛自己倒了杯茶喝:“昨天问你肯不肯原谅我,你点头了;我说我今晚过来,你也点了头的。”

    拜托,你是堂堂雍正皇帝呢,居然趁我被吓得神志不清的时候来录口供。这上了法庭都不作数的,正要宣告无效时,忽然觉得头昏脑涨,全身燥热起来。

    我冬天体温一向低于常人,现在虽然刚在屋里练完瑜珈,但温度也不可能一下子升高到热的想脱衣服的地步。以前从没这样过,今天怎么会

    胤禛抚上我的脸轻声道:“月喜,你很热吗,脸好烫。”

    死撑着答道:“着凉了,我要歇了,皇上请回吧。”起身欲道福送客。

    人还没站起来,胤禛已吹灭蜡烛,将我拦腰抱上床,随即拉下了纱帐。

    尽管贪恋他的怀抱,不过这么不明不白的和解,我实在想不通,赶紧找个空隙问他:“喂,你干什么我只是点头而已,并没有亲口说原谅你的。”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耳畔:“月喜,你赋闲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也应该表现一下了”

    呃,胤禛什么时候说话变成这个腔调了,一定是错觉,练瑜珈练的走火入魔了。可自己的身体却明白无误地确认,这个人绝对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胤禛。

    解开我的衣服,胤禛在我脖子上轻轻吻着,我不禁出声。忽然胤禛低笑道:“月喜,很久没听见你这么销魂荡魄的声音了。”

    一句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干吗,你的芸贵人不的哪”

    饶是胤禛正忙着脱我的衣服,听了也停手闷笑起来:“月喜,你不仅是个醋坛子,也是个活宝贝,哈哈。怎么同我赌个气,把宫里的规矩全忘了”

    这反应过来,后宫里那个不成文的规矩。举凡嫔妃侍寝,为表现自己的大家闺秀风范,稳重,秀雅,知书达理的身份,在同皇帝一起,是怎么样也不可以出声的。当然,你若不遵守也行,那你便是属于奸妃一类的狐狸精了。毋庸置疑,我也早就被贴上奸妃的标签了。

    身体渐渐脱离理智的控制,双手攀上胤禛的身子,解开他的衣纽,一面主动吻上他的唇。得到我的回应,胤禛更加热情地搂住我。而火烫的身体告诉我,正如胤禛此刻需要我一样,我也急切地需要他。他的亲吻,他的拥抱,他的情话,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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