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网 书库 侦探推理 我的爱人叫胤禛 正文 第三十三回 余波

正文 第三十三回 余波

小说:我的爱人叫胤禛| 作者:诡丽| 类别:侦探推理

    第三十三回余波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胤禛下了一道诏令:将九阿哥允禟及其生母宜妃的心腹太监何玉柱,张起用等十二人发配边疆,抄没家产。且诏上明谕,如其不肯远去,即令其自尽。护送人员报明所在地方官验看烧毁,仍将骸骨送至发遣之处。

    下了此诏令没两天,胤禛以抚远大将军允禵到京,西北无人驻扎为由,命九阿哥允禟前往西宁军前效力。

    得了诏令,允禟直奔养心殿找上了胤禛。在看到站在胤禛身边的我时,不由得怔了一下,但很快,他的怒火便庚了一切。

    不曾行礼,没有问安,允禟火爆爆地质问胤禛:“我有什么过错,皇上要置我于千里之外”

    胤禛冷然道:“允禵又犯了什么错,先帝要斥他于千里之外”

    允禟一时语塞,好一会才道:“居丧不及百日,至少要等到先帝下葬再说吧。”

    凝视着他的这位九弟,胤禛缓缓道:“难不成你不知道抗旨不遵的后果”

    愤恨地看了一眼胤禛,又望了我一眼,允禟似有所悟,面青唇白地拂袖而去,即日便上路了。可这件事却还留下来一个小尾巴允禟出发当日,他额娘宜妃郭络罗氏便不顾阻拦冲进了永和宫,找德妃要说法。

    宜妃郭络罗氏,娘家为佐领,门第高于德妃。康熙在世时,也算得上是得宠的妃子之一。育有三子,五阿哥允祺,九阿哥允禟,十一阿哥允禌,最为喜爱老九。今天无端发配西吹,她心下自然气不过,一怒之下跑到永和宫兴师问罪。

    见到气势汹汹的宜妃,德妃不致何故,笑问道:“宜妹妹,怎么了”

    宜妃冷笑一声:“亏得太后还好意思厚着脸皮问我,我郭络罗家可没有您这般尊贵的姐姐”

    德妃道:“你我相识多年,今日到底是为何事红脸”

    宜妃咄咄人:“何事问问你的好儿子,我九阿哥犯了什么王法,你儿子一当上皇帝就要遣送他去那偏远塞外的边地”

    自己将自己幽闭在永和宫里的德妃对此事也略有所闻,当下道:“祖宗、早有家法明训,后宫不得干政。皇帝再是我的儿子又怎样,国政大事我能插手不成”

    宜妃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才道:“就怕外间的流传并非是谣言,而是事实吧。”言毕,也未向德妃告退,气急败坏而去。

    受到沉重打击的德妃颓然坐在榻上,沉默良久,吩咐道:“彩虹,去把养心殿的月喜给我叫来。”

    彩虹来到养心殿的时候,胤禛和十三正在看一份允禵上给奏事处的咨文。询问到京后先叩大行皇帝梓宫还是先庆贺新皇登极。最后一列用醒目的大字写道:请问仪注如何

    “仪注如何仪注如何”胤禛喃喃地念了好几次,:“仪注如何,不就是对朕是行君臣之礼还是行兄弟礼的意思吗兄弟,兄弟”

    十三皱眉道:“怕是来者不善。”

    胤禛面色冷冽:“他若真的不仁,朕也可不义。”

    我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完着手上的绣帕,天天都是这些能烦死人的争权夺势的dd,却又不能不管,原来这皇位真的不是好坐的,这个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唉。

    门外响起胜文的声音:“启禀皇上,永和宫的彩虹奉太后旨意传召月喜常在过去。”

    胤禛与十三异口同声:“太后要见月喜”

    我“哦”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理了理鬓发,拉了拉衣襟,向胤禛道:“四爷,十三爷,月喜过去永和宫了。”

    胤禛嘱咐道:“小心点,别惹恼了太后。”

    我笑道:“放心吧,月喜有分寸的。”撩起门帘,随彩虹而去。

    本以为德妃是叫我过去拿我开刀呢,谁知一进门,德妃便亲切地让我不必拘礼,还纡尊降贵地挽住我的手道:“月喜哪,你既然是先帝亲指给老四的人,也就是我的儿媳妇了。以后咱娘儿俩见面也勿需行这些个俗礼了。”

    不知道德妃究竟是何用意,我只得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德妃拉我坐下,亲热地问道:“宫里都知道你的身份,可老四只给了你个常在,真真委屈你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德妃召我过来,就是想拉拢我,我的话,让我做她的同盟军,为她在养心殿卧底。只惜她找错了人,任谁,任天下人,任是胤禛的亲额娘,亲兄弟都误解他,我决不会背离伤害他。面上却还是笑道:“太后,这是月喜自愿的,有劳您费心了。”

    德妃仍道:“可依着我看来,册你为妃也不为过呀。这老四,也是太不把先帝爷当回事了不成”语气中隐隐透出一股怨艾,不知是为康熙,为自己,抑或为了十四

    看来对德妃,我不下猛药是不行了。恢复我的伶俐口舌,我道:“回太后的话,这条路是月喜自己选的,与皇上无关。月喜只是想呆在皇上的身爆好好的侍奉陪着皇上。尽量不让皇上太过劳心费神,为着些不明不白的人啊,事的殚精竭虑。月喜还知道一件事,皇上的这个皇位是先帝当着隆大人与月喜的面,亲付了今上的。太后,别被某些东西蒙住了您的眼睛。”

    德妃脸色一沉:“大胆奴才,谁教你说的这些没规矩的话的”

    我微微一笑,月喜我从小就是唬大的。这宫里都怕你这位太后,可我不怕。从身上掏出康熙给我的那个扳指,送到德妃面前:“太后请看,这便是先帝赐下的信物。当时,先帝将扳指交给月喜后,江山也一并托付给了今上。”

    一手接过扳指,德妃表复杂原本一直以为大位是属于她偏爱的十四,未曾想康熙却将它给了她的老四。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

    想不发火都不行了,摊上个这么偏心的妈,真不知道老四上辈子到底欠了她多少数目的账没还我只得继续不遗余力地打击,或者说陈述事实:“太后,请您想想吧。最简单的一个理儿,若先帝真有意传位于十四爷,会在弥留之际不把十四爷召回京城”

    德妃无力地反驳:“倘是有人半道上截住了信使呢”

    这个德妃基本上已经无药可救了,使劲深呼吸后道:“太后,您是怀疑步军统领隆大人与皇上有问题,是他坏了十四爷的事”

    德妃闻言不语,我又道:“太后不会不清楚。若真有此诏令,那么传召十四爷的旨意系由内阁办理,尔后通过兵部所辖驿站传递出去的,谁可插手月喜或许真的不懂规矩,但事理还是明白的。倘是太后没别的吩咐,月喜告退回养心殿了。”望了望德妃这个不知是慈母还是晚娘的太后一眼,漠然离开了永和宫。

    回到养心殿,胤禛和允祥果然在等着我。挥退左右,胤禛问我:“月喜,太后传你何事“

    喟叹一声:“太后的意思,四爷还不明白“

    有些黯然,胤禛道:“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天下难容,额娘难信,兄弟相。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为何自古帝王都要称孤道寡。”

    上前正欲开口,瞧见十三悄悄朝我摆手。心下清楚,胤禛不是不难过,只是一直都憋在心里,时间长了,让他略略一下也好。便止住脚步,静静看着他。

    好在这时小多子打破了这个僵局。他在门外道:“启禀皇上,十三爷的药已经熬好了,是否现在拿进来”

    在养心殿喝药,不异也是胤禛对十三的一种特别的恺悌之,对十三而言,这不仅是皇帝的专宠,更是兄长的笃爱与关心。见胤禛点了头,我说道:“拿进来吧。”

    小多子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后退了出去,我端起药碗递于十三。岂知,药还没送到十三面前,我右肩忽然一阵,右手顿时就没了力气。一松手,药碗碰在茶几上,药汁浇了一手。

    懒洋洋地问道:“现什么时候了”

    玉华笑答道:“你从下午睡到丑时了。皇上都进来看了你几次了,说若是再不醒,又要召那早已吓得掉魂的林太医过来问话了。”想想林太医的凄楚模样,我也笑了起来。起身穿衣了,才惊觉我还在养心殿胤禛的卧房里。

    养心殿的这张所谓的龙,只有皇帝与皇后才可以在上面安睡。妃嫔贵人什么的均没有资格,更别提小小的常在了。不过我倒不担心这个,我作为常在这类型高级宫女,在养心殿睡觉还是侍奉皇帝,玉华她们不敢乱说,胤禛不会说,我也不会没事找事。只是现在都这么晚了,胤禛还没就寝,还在批阅奏折。虽然这人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但这身子也不能不顾的吧。

    穿戴梳洗,我让玉华和胜文先退了下去休息之后,把一碗燕窝汤轻轻放到胤禛的砚台边上。

    他头也不抬,只道:“去瞧瞧月喜醒了没有还没醒就传太医过来问问。”

    我笑道:“四爷真想吓死那林太医不成”

    胤禛这才抬起头来,将我拖到身边坐下,也笑道:“站着也能睡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是个暴君,整日虐待你,不曾让你歇息过呐。”

    把燕窝汤盛好递到他手上:“喝点吧。冬天喝了清热润肺的,你天天这样案牍劳神,废寝忘食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胤禛似有所感道:“心疼这偌大的紫城里,怕真正心疼我的也就你一人。”

    我道:“开什么玩笑。皇后,年妃她们不心疼你你也莫让别人心寒了,赶明个儿,也去承乾宫,长宫看看去,别老一天到晚呆在这养心殿批这比我还高的折子。”

    似笑非笑地望住我:“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把我往别人那赶”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嘟哝道:“还不是要你自己顾惜着身子。”

    合上眼,靠在我身上,胤禛低声道:“月喜,让我躺会就行了,就快要早朝了。”

    雍正元年1723年二月十四日,册封后妃的谕指明诏天下:“上御太和殿,遣使册主中宫那拉氏为皇后。诏告天下,恩赦有差。”“谕礼部:奉皇太后圣母懿旨:侧妃年氏,封为贵妃;侧妃李氏封为齐妃;格格钮祜禄氏,封为熹妃;格格宋氏,封为懋嫔;格格耿氏,封为裕嫔。“

    随着一帮子妃,嫔,贵人,我到了皇后那拉氏居住的承乾宫见礼问安。

    刚荣升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的那拉氏着一件青色朝服,戴着皇后朝冠接受众人的朝贺。朝贺是依着品阶大小来的,因此我就排在倒数几名上。见轮着自己尚早,我就习惯地开始琢磨那拉氏头上那顶后冠的估价大东珠82颗,珍珠52颗,猫眼石8块,十只纯金凤,还有金、玉、珊瑚,各色宝石等缀饰,怎么也比那沙皇捞什子复活蛋值钱吧,折现怎么着美圆怕也有一长串零吧。

    瞄了瞄那些心口不一的朝贺妃嫔们一眼,她们得不到那后冠,惋惜的是它所代表的身份与地位。而我呢,却是垂涎那离我咫尺的财富。唉,谁叫我穿越没穿在她身上,穿在了月喜身上呢。

    站了半天,终于轮到我了。款款上前,向那拉氏跪下行礼:”常在他他拉。月喜给皇后娘娘请安,祝愿皇后娘娘凤体安康,万福金安。“

    那拉氏倒是个温和人,当下只是笑道:”快起来吧。你虽只封了个常在,但也是先帝亲指的人。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也不须这么拘束的。“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康熙亲指于胤禛的,但并不知晓我与胤禛之间早有愫,见我不过也就封了个常在,心里更是不在意我。小看我也不打紧,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和这群口是心非,口蜜腹剑的清朝尔淳、玉莹们一起,我是浑身不自在,连说句话都的斟酌再三方敢出品。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借口,向那拉氏告退。那拉氏也知道常在与妃嫔工作质的不同,便让我回了。

    回养心殿的路上,喜蝶同我讲道:“月喜姐姐,你瞧见年妃没有。封了贵妃还是一副愁肠百结,闷闷不乐的样子,真不知道为什么”

    我笑道:“怕是担心她在外征战的大哥吧。”

    喜蝶却道:“我觉着不是。姐姐想想,她生了几个孩子都没留住,没能母凭子贵。看到现在皇后这等风光,心里愀然吧。”

    我不笑出声:“傻妹子,这贵妃上面就只有皇后了。她一个侧福晋,还想怎样”

    喜蝶这才转入正题:“姐姐,你每次侍寝后,皇上没让留吗”

    拐弯抹角,拿年妃说了半天,原来又是旧话重提。我叹道:“喜蝶,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的事再清楚不过了。你就放心吧,我一时半会的还不会失宠。别多说了,咱们回养心殿还有事呢。”喜蝶也叹口气,不再多言。

    刚进门就遇上小多子端着茶盘从里面退出来,我便问他:“哪位贤臣又这么一大早就来议事了”

    小多子笑答:“可不就十三爷和十七爷。我进去的时候,十七爷还问起姐姐你呢。”

    本打算让凌海通报一声就进去,转念一想十三与十七一道来见胤禛,必然是有事的,我老挤在一起瞎参合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就回自己的住处去热敷我那多灾多难的肩膀去了。

    一见我回来,乐茵讲究把等候已久的太医院牌苦药端了上来。痛苦地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哎,今个儿这药怎么没那么苦了,不会是我已经被摧残的味觉全无了吧见我大惑不解,乐茵笑道:“林太医正给我大哥抱怨呢,说皇上要他把药配的别那么苦,为了替换药材,他的头皮都快想炸了,才弄了这么一副不太苦的方子出来。先看来的确好了点,就是不知效用如何”

    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终于解放了。开心地奖励自己蜜饯数个以示抗战胜利结束时,胜文进来向我道:“月喜姐姐,皇上留了十三爷和十七爷午膳,传您过去呢。”

    待我到了养心殿时,那三个大清朝排名前三甲的工作狂又已转移至书房了。叫住凌海:“又怎么了,饭也还没吃呢”

    凌海悄声道:“刚收到九爷从西宁回的折子,皇上脸色就变了。这不是,菜还没上完就叫撤了。”

    其实胤禛派允禟到西线军前,实质上有着多重的考虑的:一是拆散八爷党核心人物之间的紧密联系,削弱其势力;二是给允禟一个将功赎罪,军前效力建功的机会,也表示对他并无恶意;三则是打击允禟的嚣张气焰,免得他目中无人。至于最后一点,我垂下眼望住右手手心,曾经的伤痕已然不见,可胤禛心里还仍旧记得,他也是在为我出气啊

    九阿哥允禟自幼养尊处优,娇生惯养,到了西北自是大不习惯。只自觉今生已返京无望,再难有扬眉吐气之日,甚至平安度日也恐是奢望,一索破罐子破摔,将对胤禛的怨恨贯彻到底了。

    西北当地人都称他为“九王”,他儿子称他的话为“旨意”,允禟皆是欣然笑纳你胤禛将我发配到西北又怎样,到了西北我远比京城还逍遥快活

    八,九,十三人中,以允禟生母宜妃最受康熙宠幸,而他又是宜妃最喜爱的儿子。三人里爆也以他最有财力,但自认为头脑不及允祀,只可为辅臣,故与允礻我一同支持允祀;允祀被康熙斥退后,又随允祀支持允禵。现今十四落败,他更懊恼不已,曾私下对其亲信道:“若我出面争抢,这皇位未必不是我的。”

    去西北之时,允禟也带着他的那个西洋心腹,传教士穆经远一道前往。在西宁捐资建教堂;用自创的密码,与京中的八爷党互通消息。但这一切,哪瞒得过早已遍布朝野的粘竿处耳目与西北地方官员。他的折子一日复一日地送到养心殿,胤禛不过暂时隐忍了下来罢了。为了不让允禟太过放肆,胤禛也曾手诏问责,历数他诸般行径,问他有何不满。方才让胤禛变脸,这老九的回话怕真是有些找死吧

    知道胤禛他们一时半会还不会出来,我就到了偏殿候着。突然想起一事,便向小多子问道:“你知道赵总管去哪了吗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小多子说道:“听说好象是先帝驾崩之后,赵总管悲痛难耐,就向皇上告老还乡了。其余的我就不清楚了。”

    是吗,那位贪财丝毫不压于我的赵昌对康熙还有这份忠心不过也难说,在后宫这个地方呆久了,我也许真的有些遗忘人上美好的东西了。这时,凌海过来通报,胤禛他们已经出来了。

    走进西暖阁,三位工作狂正端着饭一边扒拉一边议论。

    十七允礼今年已二十六岁了,照例康家帅哥一枚。少了那份年少轻狂,多了些老成持重。此刻正道:“这九哥也忒过分了些。这般回话什么我行将出家离世,简直就是挑衅。”

    十三道:“你也别那么沉不住气。现时还不是铲除他们的时候,待时机到了,再一一清算不迟。”

    胤禛食之无味,放下碗道:“出家离世出家即无兄弟之谊,离世即无君臣以义。他既然这么想与我划清界限,朕必定成全他,以不负他渴求之念。”

    雍正元年二月,训饬贝勒允禟。四月,大行皇帝梓宫奉安享殿,命贝子允禵留护;命怡亲王允祥总理户部,封其子弘昌为贝子;封皇十七弟允礼为果郡王。五月,雍正生母仁寿皇太后逝,奉安梓宫于宁寿宫;封贝子允禵为恂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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