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响起，刚刚返回各自营房的弟兄们迅速跑出来，慌慌张张地集合。
大都意识到这回要倒霉了，刚才整死人还笑颜想向的连没出来，不知火气有多大，明天就是到整个师的面子、到连前途的大比武，自己一群弟兄却在这时惹事找连不痛快，这回不死也得层皮了。
所有人就这么诚惶诚恐地站在院子里，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处罚。
安毅在两百多双惊恐愧疚的眼睛注视下出来了，和平时休息时间一样，嘴角上叨着支好烟，脸平静看不出什么东西，但他越是这样，弟兄们就越感到害怕，以至胆的人都地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安毅在中间四下扫了一眼，看到排在四排最后的瘦老常耷拉着脑袋，吓得浑身发抖，安毅和气地打了声招呼：
“老常，你这孙子抖什么抖？到我这儿来。”
老常吓得差点跌坐到地上，弟兄们看到这样，全都为他担心了，就连打他的鲁雄脸上也是丝丝不忍。
看着老常跛着右脚战战兢兢挪到安毅身前两米停下，上下牙磕在一起的声音清晰可闻，不少弟兄已经在想是不是老常求个情，让连别揍他赶走算了。
看到安毅转身提起摔倒在地的方凳，弟兄们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很多弟兄扭过头不愿看凳子砸到老常脑袋上的惨景，谁知安毅把高高举起的凳子放在他与老常中间，开口一句话把大吓了一大跳：
“老常，别他娘的傻站着，准备给xx理发……冬伢子，去把理发工具拿来……愣着什么？还不快去？”
“哦……”
冬伢子回过神来，飞快跑进自己的营房捧来木箱子，心放在安毅身侧打开。
安毅帽子递给冬伢子，转向老常用往常一样口气说道：“快点儿，理完发我洗完头还想xx一会儿，抓紧时间。”
老常上前半步，突然大哭起来：“连，让我走吧……我是个废人，我不配继续待在这里……”
安毅扔掉烟：“那好吧，说说你上哪儿，我送送你，你这脚不方便。”
老常一下子愣住了，随即蹲在地上哭个，显然是穷途末路无处可去了。
安毅弯腰抓起推剪，站起来走到老常身边把他扶起来：“老常，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你这样子出去能否活过十天我都不敢保证，你能去哪里x？除了这院子里还有可怜你、想你的弟兄们之外，出了这院子什么人愿意多看你一眼？不错，你的是跛了，可你的心也跛了吗？要是你有种为何早不上吊反而苦熬到今天？不就是看到弟兄们有个奔头有碗饭吃，你这心里才有盼头的吗？所以我想对你说，既然来了就该实实在在的，就该对许许多多可怜你、替你苦心瞒着的弟兄们心存感谢才是。你还记不记得我在码头上招你们回来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不记得了？好，我重复一次，当时我说：xx敢对跟我的弟兄们发誓，从今天起只要xx有口饭吃，弟兄们就不会喝汤，哪怕只剩下汤，xx也会让自己的弟兄先喝，喝剩下的xx再喝，不剩下xx就勒紧肚子！对吧？”
老常又哭起来，许多弟兄们想到自己的昨天和今天，也忍不住流下眼泪，都知道自己的连没有撒谎。
一时间，所有人心里的怨气全都烟消云散，内疚、难过、感，把一颗颗心挤得满当当的。
“谁也不能说自己没犯过错，没撒过谎，只要记住以后不犯就行了，这么多弟兄看着你，眼睛里全是担心，谁会赶你走x？我更不会赶走自己招回来的弟兄，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除非你有更好的去处，明白了吗？”
安毅抓起老常的手，把推剪放在他的手心：“人不是天生就会理发的，再高明的理发师也是一个个脑袋剪出来的，你现在刚刚二十岁，有什么学不会的？只要你用心了就一定行，好，给我理发，理不好没，只要你用心了哪怕把我的脑壳铲掉一块我也不怨你，等你熟练了，咱们三连所有弟兄都需要你理发刮胡子，你就是咱们三年不可缺少的后勤人员了，明白吗？开始！”
老常流着泪走近坐下的安毅，紧咬嘴想要控制住发抖的手，安毅示意惊呆了的冬伢子给自己点上支烟，接过来叨在嘴皮子上惬意享受。
老常终于下剪，“滴滴答答”十几下就把安毅漂亮的头型剪得像啃似的，尽管jia住安毅不少的头发扯得安毅龇牙咧嘴的，但安毅始终没叫出一声。
好不容易安全剪短，老常心里七上八下地停手，安毅叫冬伢子端镜子给自己照照，照了一会儿哈哈大笑：
“老常，这不是没出吗？进步大x！哈哈……，你这手艺还得练，你把xx的脑壳得像你山后头的梯田似的，让我等会儿怎么去见师座x？快快，全给xx铲光了，这鬼天气热得难受，光头更，正好xx的人得不到了，索做和尚吧！”
弟兄们听得有趣笑一片，笑完又都感慨不已，大就这么看着老常心翼翼地把安毅的一头头发全部铲掉，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和难受。
安毅光秃秃的脑袋站了起来，哈哈大笑夸老常理光头有天赋，大方地发给老常一根好烟还给他点上火，这才乐呵呵走向的龙头。
安毅没走出十步，满脸愧的鲁雄大步走到中间，推开一个自告奋勇做实验品的弟兄，放开他那破锣似的大嗓吼道：
“老常，刚才兄弟我对不住你，你年纪比我大就别记兄弟这仇，来吧！今天你就是给xx开瓢了，xx也认了！”
洗完头的安毅乐呵呵回到房间喝茶，尹继南从外面进来，地说道：“大哥，真有你的，所有的弟兄们为争着让老常理发已经排队了，胡子刚刚xx队坐上去了，还大声吩咐老常要剪个和你一样的头型。”
安毅哈哈大笑：“这下不愁了吧？明天这群孙子上场肯定嗷嗷叫，每个人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哈哈……”
大都意识到这回要倒霉了，刚才整死人还笑颜想向的连没出来，不知火气有多大，明天就是到整个师的面子、到连前途的大比武，自己一群弟兄却在这时惹事找连不痛快，这回不死也得层皮了。
所有人就这么诚惶诚恐地站在院子里，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处罚。
安毅在两百多双惊恐愧疚的眼睛注视下出来了，和平时休息时间一样，嘴角上叨着支好烟，脸平静看不出什么东西，但他越是这样，弟兄们就越感到害怕，以至胆的人都地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安毅在中间四下扫了一眼，看到排在四排最后的瘦老常耷拉着脑袋，吓得浑身发抖，安毅和气地打了声招呼：
“老常，你这孙子抖什么抖？到我这儿来。”
老常吓得差点跌坐到地上，弟兄们看到这样，全都为他担心了，就连打他的鲁雄脸上也是丝丝不忍。
看着老常跛着右脚战战兢兢挪到安毅身前两米停下，上下牙磕在一起的声音清晰可闻，不少弟兄已经在想是不是老常求个情，让连别揍他赶走算了。
看到安毅转身提起摔倒在地的方凳，弟兄们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很多弟兄扭过头不愿看凳子砸到老常脑袋上的惨景，谁知安毅把高高举起的凳子放在他与老常中间，开口一句话把大吓了一大跳：
“老常，别他娘的傻站着，准备给xx理发……冬伢子，去把理发工具拿来……愣着什么？还不快去？”
“哦……”
冬伢子回过神来，飞快跑进自己的营房捧来木箱子，心放在安毅身侧打开。
安毅帽子递给冬伢子，转向老常用往常一样口气说道：“快点儿，理完发我洗完头还想xx一会儿，抓紧时间。”
老常上前半步，突然大哭起来：“连，让我走吧……我是个废人，我不配继续待在这里……”
安毅扔掉烟：“那好吧，说说你上哪儿，我送送你，你这脚不方便。”
老常一下子愣住了，随即蹲在地上哭个，显然是穷途末路无处可去了。
安毅弯腰抓起推剪，站起来走到老常身边把他扶起来：“老常，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你这样子出去能否活过十天我都不敢保证，你能去哪里x？除了这院子里还有可怜你、想你的弟兄们之外，出了这院子什么人愿意多看你一眼？不错，你的是跛了，可你的心也跛了吗？要是你有种为何早不上吊反而苦熬到今天？不就是看到弟兄们有个奔头有碗饭吃，你这心里才有盼头的吗？所以我想对你说，既然来了就该实实在在的，就该对许许多多可怜你、替你苦心瞒着的弟兄们心存感谢才是。你还记不记得我在码头上招你们回来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不记得了？好，我重复一次，当时我说：xx敢对跟我的弟兄们发誓，从今天起只要xx有口饭吃，弟兄们就不会喝汤，哪怕只剩下汤，xx也会让自己的弟兄先喝，喝剩下的xx再喝，不剩下xx就勒紧肚子！对吧？”
老常又哭起来，许多弟兄们想到自己的昨天和今天，也忍不住流下眼泪，都知道自己的连没有撒谎。
一时间，所有人心里的怨气全都烟消云散，内疚、难过、感，把一颗颗心挤得满当当的。
“谁也不能说自己没犯过错，没撒过谎，只要记住以后不犯就行了，这么多弟兄看着你，眼睛里全是担心，谁会赶你走x？我更不会赶走自己招回来的弟兄，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除非你有更好的去处，明白了吗？”
安毅抓起老常的手，把推剪放在他的手心：“人不是天生就会理发的，再高明的理发师也是一个个脑袋剪出来的，你现在刚刚二十岁，有什么学不会的？只要你用心了就一定行，好，给我理发，理不好没，只要你用心了哪怕把我的脑壳铲掉一块我也不怨你，等你熟练了，咱们三连所有弟兄都需要你理发刮胡子，你就是咱们三年不可缺少的后勤人员了，明白吗？开始！”
老常流着泪走近坐下的安毅，紧咬嘴想要控制住发抖的手，安毅示意惊呆了的冬伢子给自己点上支烟，接过来叨在嘴皮子上惬意享受。
老常终于下剪，“滴滴答答”十几下就把安毅漂亮的头型剪得像啃似的，尽管jia住安毅不少的头发扯得安毅龇牙咧嘴的，但安毅始终没叫出一声。
好不容易安全剪短，老常心里七上八下地停手，安毅叫冬伢子端镜子给自己照照，照了一会儿哈哈大笑：
“老常，这不是没出吗？进步大x！哈哈……，你这手艺还得练，你把xx的脑壳得像你山后头的梯田似的，让我等会儿怎么去见师座x？快快，全给xx铲光了，这鬼天气热得难受，光头更，正好xx的人得不到了，索做和尚吧！”
弟兄们听得有趣笑一片，笑完又都感慨不已，大就这么看着老常心翼翼地把安毅的一头头发全部铲掉，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和难受。
安毅光秃秃的脑袋站了起来，哈哈大笑夸老常理光头有天赋，大方地发给老常一根好烟还给他点上火，这才乐呵呵走向的龙头。
安毅没走出十步，满脸愧的鲁雄大步走到中间，推开一个自告奋勇做实验品的弟兄，放开他那破锣似的大嗓吼道：
“老常，刚才兄弟我对不住你，你年纪比我大就别记兄弟这仇，来吧！今天你就是给xx开瓢了，xx也认了！”
洗完头的安毅乐呵呵回到房间喝茶，尹继南从外面进来，地说道：“大哥，真有你的，所有的弟兄们为争着让老常理发已经排队了，胡子刚刚xx队坐上去了，还大声吩咐老常要剪个和你一样的头型。”
安毅哈哈大笑：“这下不愁了吧？明天这群孙子上场肯定嗷嗷叫，每个人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哈哈……”